一个人突然态度转变,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两个。
要么事出有因,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撒了善意的谎言。
要么受了什么刺激,一气之下做了决断。
温郁不相信云息庭在离开宁都之前,他们的那次吵架,会让他完全变了一个人,联想之前种种,有预谋的远离,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在云息庭的身上。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温郁不得而知,但若是找到香囊,至少可以证明,云息庭对她还有感情。
“郡主,你和云教主昨日闹得不愉快,今日又偷偷跑进他的房间,被他发现,肯定会笑话郡主没有骨气,死皮赖脸地缠着他。”
夏荷觉得不妥,昨日她都快被云息庭气死了,就是刚刚在路上遇见,她都没给云息庭好脸色。
温郁可倒好,被戴了绿帽子,还叭叭地上赶着来云息庭的房间。
她所了解的温郁,可不像这般没囊没气:“云教主就是个渣男,咱不如会宁都去,当太子殿下的太子妃,气死他。”
温郁皱眉扭头:“你跟着我啰嗦什么,去门口把风去。”
“我不去,他害得郡主伤心,就是夏荷的仇人。”
“行行行你最忠心,有本事你就杀了他,没本事你去外面把风,别让我丢人。”
夏荷跺着脚堵着气去门口把风,温郁推开云息庭的房门,环视四周,先去找了柜子。
和衣物放在一起最有可能,许是他平时戴着,偏巧昨日换衣服时忘了戴在身上。
柜子里没有,也没挂在其他衣物上,温郁挠挠头又去书桌前翻了翻抽屉,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真丢了?
温郁不相信转身又向床铺走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放在被褥上的土电话。
证据一出现了,土电话还连着,说明他并没有想过要斩断和温郁的那道桥梁。
温郁又拿起枕头继续翻找,果然找到了她送的香囊。
证据二也有了。
这个云息庭,他奶奶个腿的,到底是闹哪样!
“郡主,你在做什么?”
对温郁来说比较陌生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的那一刻,吓得她手中的香囊都掉了。
她怎么又忘了这号人物,人家云大教主,现在可是有妻室人。
温郁转过身心虚地尬笑,只见喻欢面色苍白,披着一件厚衣服,好似不太舒服的样子。
“我,我是想拿回个东西……”
“原来如此,下次郡主想找什么,和喻欢说一声就好,夫君不喜欢别人乱翻他东西,会怪喻欢不懂事。”
呵呵。
温郁翻了个白眼,这是跟她宣誓主权啊。
也是,人家现在是教主夫人,自然有身份和温郁说三道四,她温郁又算哪根葱,偷偷溜进人家的房间,还被女主人逮个正……
温郁灵光一闪,扭头去看床铺,又跑到柜子前,把衣柜打开查看。
一个枕头,一套被褥,衣柜中全是云息庭一人的衣裳。
温郁再四下找了找,也找不到女人用的梳妆台。
新婚燕尔,难不成还分房睡?
这也太没道理了。
温郁刚想反问,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郡主郡主,云教主回来了,我们快跑……”
然后夏荷傻愣愣地看着喻欢半晌,清了清嗓子,又默默退出房间。
郡主就是爱作,这下又把自己作进去了。
紧接着云息庭迈进院子,看见夏荷后,下意识紧张了一下:“什么事?”
也不怪他紧张,昨日温郁在季凉谦碑墓前说的话,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发抖,担心了整整一夜,一直听着墙后的动静。
今日又听她与艾歌的交谈中,透露出要离开的意思……
回来看见夏荷,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生怕出什么事。
不过看夏荷表情,好似没什么大事发生,不急不慢还有种隐隐的敌意:“没事,我随便转转。”
还好还好,什么都没发生。
云息庭松了一口气,迈步向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