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星河的分析并不是很准确,什么生怕温郁会被抢走,才会让云息庭行为疯狂。
其实他对温郁的占有欲,绝大多数是因为爱而不得的情感积压太久,在成魔后全部爆发出来。
想通之后,温郁甚至觉得很满足于现状,爱而不得不止是云息庭一人,在她穿书后的一年来,她又何尝不是。
翌日一早,温郁并不是自然醒,而是翻身时差点从床上滚下去,被云息庭一把拽住才醒的。
温郁睡觉不老实,但凡见过她睡姿的人都清楚。
可以说是奇形怪状蹬腿挠人,还顺带蹬被子和抢被子。
若说这些都可以理解,他们睡觉之前,云息庭明明是躺在外面的,一觉醒来,他却躺在里侧只够侧身趟的位置。
睁着惺忪的睡眼,莫名其妙地挠挠头,温郁见他躺的位置也是一阵迷糊。
“别奇怪,一晚上,我被你挤到地上两次。”云息庭语气是稍有抱怨的语气,可表情却并不怎么讨厌,甚至带着玩味的笑容。
一早起来总是顶着鸡窝头,终于找到了原因,若是床再大点,温郁没准能转着圈睡。
“我睡觉一直这样吗?”
“你自己不知道?”
温郁哈哈一笑:“我都睡着了,怎么会知道。”
他们两人不是没在房间里一同睡过,想来在宁都被下药的那个晚上,云息庭是如何睡着觉跑到地上醒来的,一切已有了答案。
“幸好你不打呼磨牙。”
“我一姑娘家家,那也太丢人了吧。”
洗漱过后,早饭是在云息庭的房中吃的,小跟班赵林一日三餐都做好了饭送到他家公子面前,只是没想到温郁也在,少做了一份。
凡事不要慌,等等另一个送饭的人就好了。
同样的白米粥,同样的腌咸菜,还有同样的水晶蒸饺。
温郁冲夏荷笑得阴险,原来她和云息庭吃的是同样的饭菜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反,反正都要做早饭,我和赵大哥一起做,还省事一些。”这是夏荷的解释,可温郁却不买账。
“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郡主昨日准备这么多,还抱着被褥跑出去,还不是跑到云教主的房间。”
得,温郁自知理亏,谁也别说谁。
若夏荷和赵林看对眼了,能成全倒也不错。
“昨日师娘带着生意巨款光荣回归,郡主我现在也是万元户了,一会你们俩跟我和云息庭一起下山去襄城,咱们吃香的喝辣的去。”
嘶……
夏荷有些看不懂了。
这才一天,仅仅过了一天,温郁竟然能和云息庭相处融洽了?
用得是哪门子的邪法把大魔头给降服住了,这云息庭也是,怎么又像变了个人似的。
“郡主,云教主他……”夏荷艰难开口。
“放心,我有顺毛剂。”
温郁的顺毛剂用得颇为顺手,之前她也想过,就让云息庭一直魔化身心,时时刻刻都要黏着温郁,倒也不错。
可一想到频频被打伤的尹孤晨和陆银,她总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把其他人置于水深火热的境地,多少显得不那么厚道了。
如果陶星河真能研制出把云息庭变回原形的方法,不用担心云息庭再次走火入魔,她也一样能和喜欢的人甜蜜一生。
……
所谓去襄城吃香的喝辣的,是温郁带着夏荷从城东吃到城西,再从城南买小玩意买到城北。
两个男人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搬运工,到最后不得不买辆小推车,才能把温郁买的东西都拿上。
温郁是逛累了,往小推车一坐,让赵林拉着走。
正事一样没做,一直疯狂购物可还行,这才在吃完饭之前,想起来去衙门办正事。
“夏荷,去敲门。”温郁坐在小推车上,累得连下来站着都办不到。
夏荷答应了一声,立马前去扣响衙门的大门,好半天才从门里出现一个穿着官兵衣服的人,边走还边打着哈欠:“哪里来的刁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去去去,别打扰大爷打瞌睡。”
夏荷都不正眼看他,挺胸抬头,做足了狗仗人势的模样,大声喝道:“叫你们县太爷出来接驾。”
“接驾,接谁的驾?你们几个胆儿肥了,敢来衙门闹事,再不走,当心把你们全锁进大牢,让你们尝尝牢饭的滋味。”
夏荷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跟在温郁身边,在宁都风光无限。
多少达官贵人为了巴结温郁,连平时见了夏荷都客客气气,姑娘长姑娘短的叫,一个区区县太爷,她根本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