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长公主啊,这么晚了,长公主还没睡呢。”
两人的合奏被一个声音打断,温郁停下来,低头看向院中:“怎么,我在这吹笛,也碍着你了?”
“那倒没有,只是长公主深夜吹笛,怕是会影响教众休息。”
呵……
温郁淡漠地看着杜知桃,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杜知桃妹妹还真是仁心仁爱啊。”
一句杜知桃妹妹,带着无尽的嘲讽。
为了尽显自己活泼可爱一面,杜知桃逢人便叫姐姐,充小装嫩,无所不用其极。
谁知竟折在温郁手中,让她的颜面尽失,还成为温郁的笑柄。
看着杜知桃由红变白,由白变绿的表情,温郁哈哈大笑起来:“杜知桃妹妹这是被我夸得害羞了?”
“别再喊我杜知桃妹妹了,自从长公主来到涟殇教,知桃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长公主的事。”杜知桃一副委屈的表情,刚想再说什么。
突然她想到温郁曾经说过,她的模仿不过是东施效颦,只学了些皮毛,根本没学到精髓。
而温郁最大的特点便是直来直去,看见不爽的地方会奚落,会阴阳怪气,甚至会破口大骂。
从未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委屈的模样。
即便委屈,她也不会妥协,只会正面出击,豁出性命般与人对抗。
一想到这,杜知桃收起委屈的表情,思索着如何像温郁一般嚣张跋扈,突然瞥见云息庭从远处走来。
试验的机会,如果这次能拿捏住云息庭的话,那她在云息庭的心中,怕是会屹立不倒了。
于是她微微抬起头,学着温郁不正眼看人的模样笑道:“长公主不必阴阳怪气,之前没来得及问长公主年龄,不过以谦卑自居,出于礼节称长公主一声姐姐,谁知竟惹得接连嘲笑,毕竟是师叔的身份,有些话我不便说,不是我一定要让着长公主。”
“呦,你倒是硬气起来了,你让着我不是应该的么,毕竟我是长公主啊。”
“是啊,你身份尊贵,人人都要让着你,想人前显贵不如回你的皇宫去,有的是人让着你,这是涟殇教,不是长公主撒野的地方。”
许是温郁坐的位置被遮挡,她并未看见已走近的云息庭,只把注意力集中在杜知桃身上。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转变,温郁只把她想成,没有云息庭在时的原形毕露。
撕破脸就撕破脸,论吵架,温郁还没输过。
“我想在哪撒野是我的本事,就是在你头上撒尿,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算个什么东西,跟我在这大呼小叫,给你脸了?”
杜知桃:“……”
正面对刚好像刚不过啊。
温郁才说了一句,她就被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云息庭还在身后看着了,岂不是要认输?
杜知桃心里这个气啊,可她的嘴皮子实在不及温郁,正想着如何才能把刁蛮任性演得淋漓尽致,目光下移之际,突然落在搭在房檐上的梯子。
既然怼不过,就用行动尽显张狂吧。
杜知桃呵呵一笑:“长公主好大的气派,你想撒野,我的确没什么办法。”
她说着,把梯子一踹,自以为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可我能搞破坏啊,我才不惯着你。”
梯子应声而倒,算是断了温郁的路,如果没人经过,她很有可能会在屋顶坐上整晚。
估计转天嘴都能被风抽歪了。
“你个贱人,把梯子给我扶起来!”温郁怒吼。
“中午长公主用剩菜泼了我两次,我踹倒长公主的梯子,也算扯平了。”
“你……”温郁知道,既然她把梯子踹了,就不会再把梯子扶起来,也就不和她废话了,“今日你这么对我,你想过自己的后果吗?”
杜知桃冷笑:“什么后果?我觉得最大的后果便是长公主要在这屋顶上坐整夜了,啧啧,这么冷的天,可不是要冻病了。”
温郁一点都不慌,就算心里慌,也不能表现出来:“你不知道后果,要不我提醒你一句?”
她扬起嘴角,即便处于劣势,强大的压迫感也让杜知桃紧张起来:“我是长公主,你知道谋害长公主是什么罪吗?”
“什,什么罪……”
“死罪啊,不止你死罪,就是你那淮南王老爹没准都得给你陪葬,你家的那块免死金牌,是救你还是救你老爹呢。”
杜知桃还真的慌了,她压不过温郁的气焰,不止温郁能言善辩,长公主的身份几乎无懈可击。
“把梯子给我扶起来,或者我现在当着你的面跳下去,我摔死了还好,你可以死无对证,若我摔不死,摔断了胳膊折了腿,请旨降罪的折子,我明日就能送到皇帝那去,你信吗?”
杜知桃信,杜知桃是真信啊。
温郁就像疯子什么都不怕,可杜知桃害怕的地方太多了,她不能因为这次试验,毁了自己和亲爹淮南王。
可若是现在示弱,把梯子扶起来……
云息庭在身后看着,她的形象算是彻底败光了。
“我再问你一句,梯子扶还是不扶!”温郁厉声喝道,从房顶站起来。
“我……”
“我数三个数,你不扶梯子,我就从这跳下去!”温郁死死地盯着杜知桃,真是豁出性命地碾压,“三,二,一!”
喜欢穿书后我在古代组女团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穿书后我在古代组女团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