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温郁回来后的态度,已经确定了她的想法,而你们让云昭哥哥忘记温郁之前,有没有问过云昭哥哥的意见,他是否也同意这么做?”
陶星河突然顿悟。
回想起他给云息庭用药之前,云息庭曾一遍一遍挣扎怒吼,说着他不愿忘记温郁的话。
想到温郁千方百计回来,为了能重新和云息庭在一起,以死试探云息庭的内心。
他们打着为这两个人好的旗帜,剥夺他们选择的权利,无视他们的意愿,还自我感动,觉得做了一件光辉伟大的事。
实际上不过是硬生生拆散一对苦命鸳鸯,来满足自己伪善的虚荣心罢了。
陶星河突然苦涩地笑起来,笑自己的愚蠢,和自作聪明:“五公主看得很透彻,是陶某草率,做错了。”
“我只是站在温郁的角度去想这件事罢了,如果站在陶神医的角度,医者仁心,这的确是医治他们心病的最好方式。”
“就不要安慰我了,我都后悔死了。”
墨锦玥看着他懊恼的样子,轻声笑起来:“陶神医既然决定愧对云昭哥哥和温郁二人,何不想个办法,让他们重新真正的在一起?”
“我自然想过,最好的办法就是废除云息庭体内的潋情绝,可废除的方法我根本无从下手,我只是个大夫,又不会武功,真搞不懂这些真气内力的玄机。”
那真是太遗憾了。
如果连陶星河都束手无策,除非是传授云息庭武功的人起死回生,否则也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云昭哥哥身边多了个女人,温郁此次回来怕是有的闹了。”墨锦玥非但没为温郁担心,反而还有点小兴奋和小期待是怎么回事。
“杜知桃是淮南王家的千金。”
“呵呵,原来是她啊。”
墨锦玥自然知道这号人物,几年前淮王意图抢婚,这位杜大小姐瞧不上云息庭的事,她可没忘。
墨锦玥虽然和云息庭没什么感情纠葛,不过是从小到大见过几次面,他们的婚约在墨锦玥爱情懵懂的年纪,并没有给带来什么波澜。
而她觉得杜知桃不顺眼,只单纯觉得杜知桃是个好高骛远,眼见云息庭恢复容貌,又来勾引犯贱的小浪蹄子而已。
各怀心事,两个人又各自喝了几口茶。
陶星河看着她,觉得有些事还是说开了比较好。
“五公主。”
“陶神医不要客气,叫我锦玥就好。”
“五公主贵为天女,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墨锦玥浅浅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绸缎来,交给他。
“这张是我求皇兄下的一道旨意,三年守孝期满,把我指婚给陶神医。”
“你……”
“陶神医不用紧张,这张旨意我拿出来给你看,是想让你知道我来涟殇教的意图与决心,若三年以后陶神医依然不愿娶我,这道旨意我会带回去,绝不为难。”
陶星河没有说话,刚刚还想着要把事说开,眼下他似乎无话可说了。
他心里不是没有墨锦玥,只是还没到泛滥的地步。
陶星河从未对谁动心过,许是对感情的迟钝,亦或被所有人指着鼻子说他是个不懂爱情的单身狗。
发自内心的排斥,和没有准备好如何开启一段感情。
这让陶星河有些措手不及。
身走到药柜前,陶星河开始配着一种不知名的药方。
墨锦玥分明看见他的脸有些红,甚至连耳根的地方,也开始慢慢泛红起来。
收起旨意,墨锦玥觉得应该给他一些时间消化,她也起身走过去,看着他熟练的抓药,笑起来:“陶神医在配什么药?”
“补气静心安神,温郁刚刚晕倒,除了疲累过度,也和她情绪失控有关。”陶星河配药,竟然一式两份,“也给你配了一副,你拿一份,一会回去时给温郁带一份。”
“我也需要喝吗?”
“五公主屈尊住在涟殇教,首夜肯定不习惯亦或受思乡之苦,睡前喝下有助于安眠,我没什么本事,只能赠些不值钱的方子。”
墨锦玥摇头,甚至有些感动:“对我来说,弥足珍贵。”
“但愿我们能尽快熟识起来,一见到你便不自觉肃然起敬,感觉挺累。”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墨锦玥抱怨,陶星河嘀嘀咕咕,低头配药。
“他们都说陶神医不易相处,让我小心你的毒舌。”墨锦玥用绢巾掩嘴,低头浅笑。
“呵,他们不惹我,我也不会恶言相向。”
墨锦玥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仿佛他们之间的隔阂,在陶星河的那句抱怨后,烟消云散了。
“我也一样,你我二人能亲切起来,我也不用装淑女地和你说话了。”
陶星河不甚分明地抬起头,狐疑地看着她:“难不成志同道合了?”
“我的毒舌,连温郁都佩服呢,不信的话,咱们比一比?”墨锦玥调皮挑眉,为拉进彼此的距离,做着努力。
“五公主说笑了。”陶星河谦虚一笑,转而又瞬间傲娇起来,“论毒舌,谁也比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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