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在西域盘桓数千年,对这片土地的人们的影响是很大,可以说是根深蒂固的,这三百人都是高手,而且是佛门的狂热的信徒,有他们在,别说是留下许一凡了,就是西征军大元帅殷元魁在这里,他也敢试一试。
“既如此,那就等到夜深之后,开始行动。”
说完这句话,僧人双手合十,低头念道:“阿弥陀佛,佛会庇护众人。”
三百余人齐刷刷的双手合十,低头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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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夜慢慢的深了。
许一凡他们早已经吃完了一顿味道不怎么样的晚饭,开始各自准备休息了。
之前赶路的时候,都是死灰营的七人负责轮流守夜,可是,自从过了玉门关之后,这边的气候很恶劣,许一凡又着急赶路,所以守夜的人,也分为两班。
其他护卫轮流负责守上半夜,死灰营的人负责守下半夜。
今晚负责守夜的是最早跟着许一凡的护卫,守夜的人一共两人,年龄大的叫祁来,年龄稍微小一点儿叫唐黠,二人的名字有趣,长相也很有趣。
祁来别看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却天生一副娃娃脸,个子也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给人的感觉像个发育不良的小孩子,但是,他却是三品武夫,一手双刀使得虎虎生风。
唐黠年纪小一些,也就二十出头,虽然年纪小,可是看起来却比祁来要大很多,二十来岁的人看起来却想四十多岁的人,满脸皱纹,尤其是抬头纹,更是无比的明显,而且其天生一副苦瓜脸,看谁都像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而他的境界和祁来一样,都是三品武夫,使得一手好枪法。
因为二人的长相,还有那略显奇葩的名字,在跟着许一凡来这里的路上,许一凡经常拿他们开玩笑,祁来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看谁都是笑眯眯的,不管许一凡说什么,他都是笑着点头附和,而唐黠话不多,而且还容易脸红,偶尔也会笑一笑,只是,他不笑难看,笑起来更难看,脸红之后,原本看着像是青苦瓜,瞬间变成的老苦瓜,真的很有趣。
守夜一般都是两个人,起来年纪大,负责守在房子里面,而唐黠年龄小,加上其使用的武器,不适合在狭小的地方作战,就守在外面。
守夜的时候,两个人一般不说话,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月上中天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困倦了,虽然是武夫,而且还是高武,适应环境的能力还是很强,但是,武夫也是人,他们也会感到疲惫,更何况是在连续高强度赶路的情况下。
唐黠坐在院子外面,生了一堆火,身上披了一件厚实的大衣,外面不比里面,很冷的,尤其是在那犹如刀子一般的寒风吹拂下,更是让人背脊发凉。
唐黠也很累,他的长枪就放置在一旁,在打了一个哈欠之后,唐黠下意识的扯了扯身上的大衣,然后朝不算旺盛的火堆里丢了几根柴火,顺便把火堆拨弄的旺盛一些。
做完这些之后,唐黠搓了搓手,把手放在火堆上烤了烤,然后使劲的搓了搓脸,让自己变得精神一些。
“咕咕咕......”
就在这时,唐黠的肚子叫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低头摸了摸肚子,肚子有些疼,应该是吃坏了东西,需要去外面解决一下。
于是,唐黠就站起身,提着长枪走到了房间内,看到正眯着眼睛,看着一本书的祁来,小声说道;“肚子不舒服,我去解决一下,你看着点儿。”
祁来闻言,先是点点头,随即笑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啊,两个人可以做个伴,嘿嘿......”
唐黠斜撇了祁来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对于祁来这样的人,他从来都是懒得废话的。
走出房间,唐黠提着长枪,走出了院子,左右查看一下,径直走到了对面的院子,随便找了个地方,就把长枪插在地上,然后开始解开裤腰带,然后蹲下。
“窸窸窣窣......”
就在唐黠刚刚蹲下,开始用力的时候,他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这让唐黠原本放松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他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这让唐黠有些疑惑。
盯着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儿,声音已经消失不见了,也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唐黠就转过头。
“窸窸窣窣......”
就在唐黠刚转过头,准备继续的时候,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响起,唐黠却没有转头,而是直接站起身,一把把裤子提起来,一只手去系裤腰带,一只手就去拿枪。
“咻!”
就在唐黠站起身的那一刹那,有什么东西朝他飞了过去,唐黠敢准备横移两步,只是,他现在的状态很尴尬,裤子还没有提起来,想动也动不了,他只好低头。
“砰!”
有东西从唐黠的头顶飞过,而随即,唐黠就感觉后腰一凉,接着,他的脖子就别人勒住了,同时,他的嘴巴也被一直粗糙,而且散发着怪异味道的手给死死捂住了。
另外,在唐黠的耳边,有热气吹拂,热气当中充满了腥臭的味道,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刷牙了。
后腰的冰凉,让唐黠感到生命在流逝,在冰凉之后,就是一股温热,那是鲜血流淌出来了,接着,才是疼痛感袭来,但是,这些都不是唐黠最痛苦的感受,因为他现在已经被人制服,而他的脖子被人死死地勒住,大脑已经缺氧,无法呼吸了。
那只勒住他脖子的手,就像是一把铁钳子一把,孔武有力,不管他双手如何的挣扎和拍打,都无法挣脱。
徒劳的挣扎,唐黠的眼下一片漆黑,而意识越来越模糊,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微弱。
大概是一分钟,也可能是三分钟,也可能更久,唐黠终于不在挣扎了,他的双手颓然而无力的垂下,身体也缓缓的软了下去,他死了。
在唐黠不在挣扎之后,过了好半天,站在其身后的那个人,才缓缓走了出来,把唐黠的尸体放到在地,而出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老和尚,而在其身边,还有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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