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许一凡看向李承德。
“等你,还是等小王爷,又有什么区别吗?”
许一凡闻言,则说了一句诸葛独孤听不懂的话:“三人行,姑娘好雅兴。”
“哈哈......”
此话一出,诸葛独孤一脸的迷惑,可李承德闻言,却哈哈大笑起来,看向许一凡的眼神,变得格外的古怪,这让诸葛孤独更是一头雾水,但她也是极其聪慧之人,虽然不明其意,可显然已经看出来,许一凡这是在调戏她。
“公子乃人中龙凤,身边女子无数,可知其中滋味?”
“哈哈......”
“咳咳......”
李承德闻言,顿时乐不可支,笑的毫无形象可言,而许一凡的脸色,也顿时一黑,尴尬之色溢于言表,好家伙,原本以为对方是个新手,没想到也是一个老司机。
许一凡干咳两声之后,转移话题道:“姑娘专程来鄜洲城等候我们,所谓何事?”
“无事儿。”
“无事儿?”
许一凡斜眼看向诸葛独孤,而诸葛独孤也看向许一凡,摇摇头,说道:“无事!”
见诸葛独孤不说,许一凡也不在多问什么,而是看向二楼的一众货物,笑着给李承德介绍起来,这使得原本想打算给许一凡他们介绍的女主事,顿时没有了开口的机会。
这名女主事年龄不大,也就二八年纪,长相自然不差,而能够在如此年龄,就坐上主事的位置,其身份肯定不简单,她来出来之前,就被勾古叮嘱了一番,让她好生伺候着,她知道这几位的身份不简单,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几位的身份何止是不简单那么简单。
诸葛独孤不去说,单单许一凡的身份就让其吃惊不小,更何况,跟在他身边的这位,可是藩王之子,这使得她不敢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做好一个下人该做的事情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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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包袱斋的对面,有一酒楼,名曰桑落楼。
鄜洲有三宝,除了鄜山的鄜石之外,其中的桑落酒最为出名,桑落酒的历史很悠久,距今已经有数千年的文化,有无数文人仕子,为其作诗。
不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十千提携一斗,远送潇湘故人。 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无奈别离情。
该诗说的就是桑落酒,而这栋桑落楼就是以主销桑落酒而闻名的,桑落酒除了因为其酿造手法独特之外,更重要的还是跟其酿酒之水有关,在鄜洲有一泉,名曰桑落泉,其水质甘例,硬度较低,适合酿酒。
此时,在桑落楼三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两个人,二人隔桌对坐,桌子上放着一些下酒的菜肴,还有一壶陈年桑落酒。
其中,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叫欧阳鹤轩,是欧阳奇的父亲,是现如今欧阳家族的家主,而坐在其对面的,则是一个轻纱覆面的女子。
虽然二人坐在此处饮酒,其实还是欧阳鹤轩一个人自饮自斟。
欧阳鹤轩在满饮一杯桑落酒之后,举目看向人头攒动的包袱斋那边,笑了笑,说道:“今日的包袱斋好生热闹啊。”
女子闻言,缓缓开口道:“他们还未曾入京,你就开始下注了?”
欧阳鹤轩笑了笑,说道:“精心准备了这么多年,也该落子了。”
说完,欧阳鹤轩转过头,看向女人,笑道:“你们诸葛家也不也开始落子了吗?”
女人闻言,却摇摇头,说道:“那是她自己的选择,跟诸葛家无关。”
“哦?莫非你们还有别的选择?”欧阳鹤轩好奇道。
女人摇摇头,没有说话,不知道是没有,还是不想说。
欧阳鹤轩闻言,也不再追问,而是看向包袱斋那边,说道:“唐居中现在是如坐针毡啊。”
“那就要看他如何选择了。”
“方才那边传来消息,唐居中主动示好,那位小王爷似乎不领情啊。”
“小恩小惠,对于那些出身富贵的人而言,无关痛痒。”
“看来,唐居中是想回蓟州了。”
“他回不去,也不可能回去。”
对于女子如此说,欧阳鹤轩点点头,显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长安在这个时候,举办两场拍卖会和赌石大赛,有些意思啊。”
女子沉默不语。
“你说,他们会参与其中吗?”
女子想了想,说道:“应该不会。”
“我觉得会。”
女人闻言,只是转过头,看了一眼欧阳鹤轩,没有说什么。
“他此时入京,恐怕这个年,不太好过啊。”欧阳鹤轩又说道。
“对于某些人而言,是这样的。”
女人在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欧阳鹤轩,而欧阳鹤轩见状,却笑着说道:“那件事,我们欧阳家可没有参与。”
“呵呵!”
女人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反驳什么。
欧阳鹤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我很好奇,他的崛起,到底是陛下的意思,还是不良帅的意思,亦或者是......”
“那不是你我该操心的问题。”
说完这句话,女人看着欧阳鹤轩的眼睛,说道:“另外,有些事情可以知道,有些事儿是不可以知道的,你若真的是为了欧阳家好,应该慎言慎行才对,这一点儿,唐居中做的比你好。”
“受教了。”欧阳鹤轩闻言,连连点头道。
“你说,越王是怎么想的?”
“他怎么想不重要,他怎么做才更重要。”
“那这个年,就更加的难过了,只是不知道,这次的长安,又会死多少人。”欧阳鹤轩叹息道。
“希望没有你欧阳家的人。”女人语气冷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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