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六急忙问道,“那钱的事情。”
“我知道你缺钱,我和我丈夫这些年存了几百块钱,到时候我先借你。”岳娟一副热心肠地道。
赵小六的交差任务地是七百以上,而且是要的,不是借。他急忙再次重复道,“要不杜晶晶的事儿我一个人做,你给我一千,我什么都愿意做。不用雇什么二流子,我都能干!”
岳娟听了他这话不禁微微皱眉,第这赵小六第一次狮子大开口她已经假装听不见了,结果还一而再地提。他当这是几十年后的一千?!!
她看着赵小六问道,“那我要你真的对杜晶晶做什么呢?”
赵小六本来只当自己是帮卫楚传话的工具人,但看到岳娟这眼神,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悠悠的问,“你为什么非要真的毁一个女人的清白?”
她明明也是女人啊!
“你要是愿意做,我就给你。”岳娟道。
岳娟心中倒是盘算的好,这样一边能彻底毁了杜晶晶一边还能给赵小六提供本金,等赵小六有点能力了,她只需要投资他,然后就能利滚利。这可比买股票要划算多了。
……
岳娟又和赵小六聊了半晌,她原本就是新进肥皂厂帮孙翠霞代班一段时间的临时工,刚进来自然会被老员工注意,大家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偷懒都十分有意见。
“之前孙姐说她大儿媳的那些事儿本来我还不信,还以为她嫌弃儿媳是农村来的。农村姑娘普遍都勤劳的很。怎么可能是有她说的那么懒。现在我倒是信了。”
“可不是嘛,她成天不是翘班就是去讨好厂长的女儿。咱们车间的工作,她每天连最基本的量都没有完成过一次。听说每次都是偷偷买通小赵帮她完成的。”
回到工作岗位上,周围一些老员工一个二个都在明里暗里地挤兑着她。
岳娟听着大家窃窃私语,并不在意。
她靠私下偷偷做点生意日子过得很滋润,来肥皂厂可是为了未来首富来的,这些将来只能成为下岗工人的妇女,她才懒得搭理。
而那个男人是厂长家的亲戚,很快就要从外省调到肥皂厂来了,她得抓住时间好好搞好关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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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楚去了医院一趟后,就回家建立了一阵人设交际,不仅极快地树立了好形象、病秧子的标签,还成功拜托了一个热心大妈去给岳娟传话,并告知岳娟她生病了,在医院照顾孙翠霞事情就全权交给她了。
于是,卫楚倒是有了一个空闲时间,翘班才回去的岳娟又得翘班了。
在差不都在街坊邻居面前都树立了好形象后,这才回到家开始干活——利用自己的知识储备写一些现在时期能用上的论文或者报告。
虽说她是坑定岳娟那笔金库了,也是坑定孙翠霞的那个工作了。但是和岳娟一样,她也不是愿意干体力劳动的人。在局势还没有明朗的时候做生意并不可取,而且地位也不是很高。而靠着曾经的大量知识储备搞研究却是很好的出路。
卫楚在屋里忙碌了一下午,本子写了好几大篇。她直到听见有开门的动静这才跑到床上去装病的。
“怎么回事,晚饭没做吗?”杜兴华下班后进屋看到屋里的饭桌还跟早上走的时候一个样,态度十分不好。
他带着一副官架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着屋里喊了几声杜晶晶。
“爸,你叫我啊?”卫楚一副虚弱的样子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到点了饭都不知道做吗?”杜兴华质问道。
卫楚委屈地道,“爸,对不起,是我不对,但我今天不舒服,原本中午还给妈准备中饭的时候差点晕倒在公共厨房,幸好隔壁杨大婶力气大,把我扛进了屋休息。”
杜兴华眉头微蹙,“病的这么严重?”
卫楚咳嗽了几声,一副快倒在地上的样子,又开始诉说自己在乡下多么辛苦弄了一身的病根儿。
卖惨过后,卫楚这才道,“……爸,您能给我几块钱去看病吗?你知道的,知青下乡有苦又吃不饱,更不用说赚钱了。我从乡下回来把所有的积蓄都花在车费上了。这些钱还是当年下乡时您们给我。可我药快吃完了。”
杜兴华多年来钱都被孙翠霞管着,好不容易有点私房钱买烟喝酒都不够,哪有钱给女儿看病?
他忍不住地道,“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往家里跑,现在好了,这你妈你没照顾到,倒是还得让家里人照顾你。这不是给家里添乱吗?”
“对不起,爸。”卫楚一脸的委屈,“您说的对,我这就是给添乱。我现在就回乡下去,您不要生气。”
说着,卫楚颤颤巍巍地准备去岳娟屋里收拾行李离开。
杜兴华是顾面子的,现在让女儿离开不久等于赶女儿走吗?他不耐烦地道,“走什么走?你不是说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走去哪儿?不舒服好好在屋里呆着,要看病找你妈要钱去!”
说着杜兴华不耐烦地往屋外走,并且自言自语地,“家里一个个都是讨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