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求饶着,对上卫楚的视线,看到的却是一张冷漠无情的脸。他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
不!连村里的二流子都没她狠!
“我招!我招!我不是来偷东西的,是冯知青让我来吓唬你的。”
王杰一边说着,看着卫楚又拿起了小锄头,害怕的泪水又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了。
“就只是吓唬?”卫楚像个没有感情的询问机器。
王杰弱弱地道,“稍微威胁一下下。”
“还有呢?”
“把你抢了她的十块钱讨回来。”
“还有呢?!”
“就这些,没了!真的没了!!”王杰哭着道。
“我虽然平时爱偷鸡摸狗,这名声不算太好,但是我也不蠢啊,这要是真闹出什么事儿来,我这一辈子不就这样给毁了?”王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
冯竹珠的确让他做点过分的事情,但是他从答应冯竹珠帮她找回场子时也清楚,这知青回城可根本不容易,他要在这个村里混,不该做的绝对不能做!而此时他也不敢说冯竹珠真实的意思。
卫楚道,“看来你还不是太坏嘛!”
“是呀,我这辈子做过最恶劣的事情就是偷点吃的而已。 凡是涉及到法律层面的,我是坚决不会做的。”王杰急忙再次强调自己的品行,“这位貌美心善的女同志,您就饶了我吧!”
“你犯没犯法跟我怎么收拾你可没有任何的联系。我这人就是脑子和别人不一样,爱杀人找快感!既然是城里来的,又这么的不安分,变态杀人狂这类的禁书看过没有啊?”卫楚一边恐吓他,一边往烤兔上撒盐。
王杰哭的更凶了,他下乡这么多年,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孝敬城里年迈的父亲呢!还没有牵过女同志的手呢!还没有为老王家留下后代呢!还没有……
王杰越想哭的越凶,“爸妈,儿子不孝啊……”
“烦死了,你是要自己闭嘴,还是让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卫楚威胁道。
而后,王杰视觉落在唯一的铁器小锄头上,嘴巴再也不敢发出任何生意,卫楚顺着王杰的视线也看向小锄头。这还是问村里短时间借用的呢!她这个家实在是太破了。
见他老实了,卫楚这才慢慢地继续做自己的饭吃,然后当着王杰的面把烤红薯和半块兔子肉都吃了个干净。最后又在唯二的其中一个水桶里舀了一瓢水喝。
肚子问题都解决好了,她才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王杰身上,“倒是比方才老实多了。”
王杰想说话,但是又不敢,急忙努力地点头。
“要我不杀你并抛尸的话,也可以。”卫楚道。
王杰眼睛冒着亮光。
“以后你得听我的,老老实实地听我使唤!”卫楚道。
王杰身体瑟瑟发抖,“我……我就只会偷鸡摸狗,杀不来人的。”
见他这样,看来是真的被她恐吓的不轻。
“我只让你干活!”卫楚道,“从明天开始,你每天下工后必须上山去帮忙采药。”
原主身体弱,也不是一两天就补的回来的。这上工本来就辛苦,下工后马不停蹄去山里采药的日子更是过度劳累!这样下去,她如何把原主的身子养好?
“可是我不懂草药啊?”王杰弱弱地道。
“我会给你一模一样的草药,你拿着照着找都不会?那要这脑袋有什么用?”卫楚问道。
王杰见卫楚凶巴巴的样子,感觉自己若是敢说一个不字,头颅就一锄头给挖断了!
……
牛棚里,几位老人依旧带着不同的心情观察着不远的小屋。
虽说现在天已经彻底黑了,但是屋子门口有没有人出来,还是能注意到的。
照着情况应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吧?
“你们说,我们要不去瞧瞧,该不会真的出事了?”
“总归是个丫头,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
“是啊,刚刚还是那男知青的惨叫,现在却没有声音了。”
老人们正讨论着,并且一致都觉得得去看看情况的时候,嘎吱的开门声响起。
老人们急忙按兵不动,仔细瞧着,几人只依稀可见一个穿着裤衩,白花花的身体很清晰可先的男人一瘸一拐地出来,然后又一瘸一拐地离开。
牛棚的那年迈的妇人似乎是触景生情,不由的有些眼眶微红,“我就说被拖时间,早点去看看什么情况,别小姑娘被欺负了。现在可好……”
邰远的爷爷也有些沉重地开口,“是我们太小心了,原本听到那男知青的惨叫以为他被治服了,哎!”
“咱们这身份,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冲了过去,岂不是更给人家小姑娘找麻烦。”说话的是老妇人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