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功俊的原配刘氏是生的很漂亮的,不然张功俊在入赘前也不会入的他这个大才子的眼。
只不过在来孙家的时候,刘氏也按照了张功俊的嘱咐,故意扮丑,生怕他帮助太过于貌美的女子引起怀疑。
一旁,张智看着母亲掌掴就掌掴算了,居然还一边流泪,生怕被坐在椅子上的卫楚看出个究竟,急忙开口道,“小姐,我娘掌掴看着吓人的很,不如让她跪在屋外掌。这样也不会惊到您。”
卫楚听了他的建议后露出满意的笑容,对张智赞扬道,“你倒是一个贴心的人!”
说着,卫楚挥了挥手,让一旁的下人把这哭哭啼啼的刘氏拖到门口去。
如今烈日炎炎,卫楚吃的葡萄是冰镇过的,就连一旁的小丫鬟用扇子扇风,都摆着一盆冰消暑气,这屋外自然很热的。
再加上地砖都晒了一天了,只穿着薄薄的衣衫的刘氏跪在地砖上、头顶被烈日所晒,自然感觉到浑身不舒服。
看着刘氏掌掴的速度变慢了,动作也没有之前标准了,卫楚直接吩咐身边的丫鬟道,“刚刚那几个不算,让她加十个。你去门口守着,一个没掌好,就加十个,去叫有力气的粗实丫鬟替她掌。”
“是。”一旁的丫鬟恭敬地行礼后,慢慢地走到门口。
原本想浑水摸鱼的刘氏能怎么办?咬碎了牙也只能用力地往自己脸上狠狠地打。
卫楚悠闲地被丫鬟们伺候着吃了桌山一小半的水果和点心后,屋外的掌掴声也终于得以消停。监督的丫鬟也进屋禀报已经掌掴完毕了。
一旁的张智带着担心地看着卫楚,他心中一边看不起她,一般却懊悔这女人脾气怎么如此不符合传闻中的温婉善良,闹得今儿他母亲受这么大的苦!
当然,除了在心中愤恨,他还不忘时刻偷看在屋外的母亲,生怕她脸上干净后,被眼前这个下手狠辣的孙琬发现端倪。
但在看到母亲的妆容虽然差不多被抹去了,但是脸也肿的比平时大了两个头一般,还带着血迹,他这才安心下来。
“行了,罚也罚了。你们毕竟是我夫君介绍来的,再登不上台面,我也会收了你们的。来人啊,准备卖身契吧!”卫楚懒洋洋地指挥道。
一旁的张智听到卖身契后,脸色瞬间变化了,而在屋外脸肿的像发面馒头的刘氏也一副有话要说但是因为脸上的伤无法说话的样子。
“小姐,姑爷知道小的读书文采出众,不认好苗子在村里泯然众人,所以让小的们来干活赚钱读书的,没说要卖身的。”张智小心翼翼地道,“小姐您仁慈,求小姐宽恕。”
卫楚不由地露出微笑,“好苗子?那本小姐倒是要考验你一下,就以你母亲今日没规没矩的行为,你立马做一首诗。”
张智,“……”
若是出什么梅兰竹菊、春夏秋冬这种文人经常做的,他倒是因为前世写了不少,能张口说一首前世写的,或者记忆中的;但是此时这题对他来说,真的有些刁钻了。
“不行吗?你这叫什么好苗子?还怕泯然众人?”卫楚嘲笑道。
这一声声嘲笑简直瞬间击垮张智的自尊心,他低着头,脸色十分难看,并且眼神中就好像是迸射出一条又一条的毒蛇。
“小的想到了!”张智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道。
“你说。”卫楚一副像是在看唱戏一般。
张智急忙把前世记忆中,听到的有关礼仪道德的一首背了出来。
随后一脸刚毅地看着卫楚。
在他看来,一个只学过女戒之类的书,最多或许看得懂账本的,他这诗对于这女人来说,那可所谓是天才才能做的出的。对方一定会满意。
“诗倒是好诗,但是与今日给你出的题不符啊!”卫楚道,“而且,你方才和你娘介绍自己的时候说过,你从小就在张家村,这舟山、湖景游湖有感看到贵族和下人之间的矛盾的诗句,你是如何做出来的?”
说着,卫楚还故意开玩笑道,“莫不是小才子你能神游,灵魂直接神游到舟山游湖?”
又是一声声轻蔑的笑声。
张智心中愤恨着,一个抢了自己父亲的女人、羞辱母亲的女人,如今再一次羞辱了他自己。
他只想在杀死她之前先把她毒哑,深得听她那难听的笑声。
讥笑后,卫楚才道,“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却学习窃取别人的诗句,真枉为读书人。”
“我没有!”张智急忙道,“小的去过舟山!小的叔叔在张山做活计,去年过年小的曾去过叔叔家。”
“也游过湖?冬日游湖?还在看这前半句酒醉金迷的描述中,似乎还是在花船所做。”卫楚道,“没想到,都穷的要卖身了,还能去做花船!小小年纪还有些本事儿呢!”
张智懊悔早知道就换一首背,方才太紧张了,这才一下子脑海里浮现前世记忆比较深刻的诗句。此时再回想,似乎也有好几首更符合这贱人出的题目的诗句。
不过,此时此刻,他既然已经说了,就要咬牙坚持自己的话,不然在对方面前就属于说谎,他为将来准备的一切计划就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