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柰躺在床上,这里的床虽然没有公主府的床来舒适,房间也没有她公主府的大,这里一切装饰都非常的简单,要是换做以前,这里的房间只能是用简陋来形容。
但现在韩玉柰却是感觉到非常的满足。
人就是有对比才会有满足,她忽然自嘲的想着,以前看到韩玉嘉得到的那些东西,她没有,就满心的嫉妒。
现如今她连猪窝都住过了,再住这样简陋的屋子,她都觉得无比满足。
所以,人的欲望那就是填不满的空洞,有了好的只想要更好的,只有失去过,才知道珍惜。
韩玉柰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这一睡直至三天后才醒过来,期间她也能感觉到房间里面往来的人,但她早就不在乎了,随便什么人过来都引不起她的注意力,这具身体太疲惫了。
等她醒过来,下人们都准备好了吃食给她,她看了眼饭菜,都是以清淡的食物为主,她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大口大口的吃完喝完了安胎药,又继续睡觉。
等又一觉醒过来,发现大夫正在给她把了脉。
“公主身体差不多已经恢复了,腹中胎儿也安好。”唐离烨说完,就背上了药箱带着小徒儿就要离开。
这几日唐离烨都是趁着韩玉柰睡着的时候给她来把脉的,反正魏氏只说注意公主的胎动,并没有说必须何时问诊。
他就怕遇上不讲理的,提出什么非分的请求,况且据说这位脾气可不太好。
“大夫何以走的如此匆匆,在大夫眼中我是洪水猛兽,还是什么肮脏的东西?”韩玉柰睁开眼,见人要离开,于是慢悠悠的开口。
其实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问,就是觉得她睁开眼大夫离开的行为感到不舒服。
唐离烨的嘴角抽了一下,他就知道这两人既然是两姐妹,那就一样的难搞。
“公主,为母则强,为母则刚,你有了孩子你更要保重自己。”
“你明知道这个孩子那就是一个孽畜!”
“孩子是无辜的,再说,是孽畜还是夏家未来的家主,这都是要取决于你这个母亲不是吗?”
唐离烨转头,看向了安阳公主,看的安阳公主原本想要发火的一颗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公主,恕我所言,夏明涵并非良人,他所谋的也不过就是夏家家主之位,如果一个男人在乎那个女人,是不会让她冒任何风险的。他和长公主在一起,想要利用长公主,和您在一起,您想想他是利用了你,还是真心和您在意起呢?”
“你,你是谁在?”
韩玉柰深吸一口气,看向了唐离烨。
“我说的这些都是京城人所众知之事,至于你和他好上,这不是可以猜出来的吗?夏家嫡子出事,谁得利最多谁就是那个害夏明渊之人。连我这样的一个大夫都看出来了,你婆母又如何会看不透?说起来,你们两个都是可怜人,你被人利用,她则是差点失去了儿子。现在你能补偿她的唯有肚中之子了。”说完,唐离烨转身就跨出了房间。
等唐离烨走出房间,关上门,他连忙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脸上哪里还有刚才高深莫测的模样。
“师父您刚才可真是帅呆了。”唐小童朝着唐离烨伸出大拇指。
唐离烨则是连忙捂住了他的小嘴。
“我的小爷爷,可不要瞎嚷嚷,咱们快点回去。”他拉着小徒儿的手就往自己房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