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暴露了!
车夫和同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些慌张。
来的时候,主人可是说过,此事必须做的隐蔽,不能暴露身份。
都是此人,坏耶耶好事!
车夫突然把目光转到段初身上,眼中恨怒交加。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贱狗怒,竟敢多管闲事,坏耶耶好事,不想活了吗?”
“别跟他废话,速战速决,快些解决他。百姓们越围越多,待会儿惊动了左右武侯或者左右武卫,就不妙了。”车夫的同伴沉声道。
车夫觉得有道理,喊了声“动手”,二人一拥而上,就要围攻段初。
段初往前踏一步,将孩子挡在身后,而后右手举起横刀。
车夫和同伴一左一右,朝着段初夹攻而来。
二人的眼中都冒出凶残的光芒,似乎在因为自己的刀即将砍中敌人而兴奋。
但就在他们靠近段初的瞬间,只觉眼前寒光扎现。
那是什么?
刀光吗?
可也未免太快了!
车夫心中想着,但还不等他想明白,就看到一具高大的无头尸体,保持着往前冲的姿势轰然倒地,紧接着又是扑通一声,地上又多了具无头尸体。
“这是?难道我……死……”
生命最后的灵光消散,车夫和同伴的脑袋瞪大双眼,好似死不瞑目。
“好快的刀!”
围观的百姓都惊呆了,但很快就轰的一声炸开。
长安是大周京城,天子脚下,被治理了五六年之久,已经很少有当街厮杀的情况。
段初收刀,捡起地上的孩子抗在肩头,又提着女子将其横跨在马背上,而后翻身上马,快速消失在人群里。
这里如此大的动静,肯定会惊动左右武侯卫。
如果真被武侯卫的人抓住,会给郎君带来麻烦的。
……
大肆兼并土地,开赌场,在青楼占股,打死婢女……
葛青的供词上写满了柴同的罪状,而且写的非常详细。
具体到占地多少亩,开的赌场是在哪儿,占的那几座青楼的干股,打死的婢女几人,叫什么名字等等。
甚至连能定罪的证据都提供不少。
堂堂郡公,尽挣些不干净的钱。
但这些罪证其实很“普通”,因为世家豪族、权贵大臣都干着类似的勾当。
尤其是在长安这座皇都之中,权贵遍地走,随便扔一转头都可能砸到世家子,或者当朝权贵。
想要经营赌场、青楼这等赚钱的行当,没有世家豪族、权贵武勋在背后支持,是混不下去的。
陈南不相信,作为柴同专用的“脏手套”,葛青不知道点致柴同命的秘密。
“葛青,我刚才好像说的很明白,你最好不要有所隐瞒。我能保护你的妻儿,自然也能杀他们。”
拿人妻儿威胁,非君子所为。
但不能否认的是非常管用,更何况,葛青作为柴同的“脏手套”,干的肮脏事可不少,对他这等人使用任何手段都不为过。
“我要见到他们。”葛青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