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儿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苏北端着一杯温水进来,轻放在桌边,“朝朝说你一回来就把自己锁在房间,发生什么事了?”
夏果儿侧头看了他一眼,勉强勾起笑意。
她把手摊开,露出桌上的东西,全是小时候的照片还有日记。
夏果儿声音里透着疲惫,淡声道:“在想,当年他们到底有没有给妈妈下葬,或许墓地只是欺骗我的借口罢了。”
他知道对方的所有推测都不是空穴来风,于是问道:“为什么会冒出这种想法?”
夏果儿眼里闪过怨怼,讽刺道:“夏振辉新婚燕尔,心思早就不在妈妈身上了,他把丧事丢给何秀芬,只怕对方也没有安什么好心。”
两人苟且多年,终于等到苏叶病逝,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所以就算二人在门口放鞭庆祝炮夏果儿都不觉得奇怪。
何秀芬心思狭隘,以她的性格,未必真的会处理好后事。
这些年,她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不管是夏振辉,还是何秀芬,对于苏叶的墓地都含糊其辞,只怕背后的隐情,远比她想的还要恶劣。
苏北一点就通,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懂了她的担忧。
没有下葬并不是最坏的结果,如果何秀芬对苏叶的骨灰做了什么,那才是罪大恶极。
苏北“啧”了一声,“既然他们都在互现推诿,那就只能主动出击,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让这件事成为你的掣肘。”
道理她都懂,要是能想到办法,也不会坐在这里头疼心烦里。
夏果儿郁闷的看着他,“你有什么办法?”
“听说,夏振辉最近酒局很多?”苏北意味不明的问道。
夏果儿点头,“好像是吧,为了巴结权贵,他就差舔着脸跪在别人家门口了,这和我要找妈妈的墓地有什么关系?”
她看了苏北一眼,总觉得对方的表情不太对劲,又憋着什么坏?
苏北在笑,却没有平日的温柔。
他眼里闪过一片寒凉,“喝这么多酒,身体当然受不了,如果得了什么连海城医生都无可奈何的病,你说他应该找谁?”
夏果儿咋舌,意外道:“你是想给他下药?”
在她的印象里,苏北可不像是会在背后使阴招的人。
苏北摇头,似笑非笑的纠正她的话,“这可跟我没关系,是他自己喝酒喝的。”
“行,真有你的。”夏果儿没有反对他的这个提议。
苏北替她收好桌上的东西,“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郁闷的事情勉强有了突破口,夏果儿的心情也好了点。
她伸了个懒腰,下楼去看小家伙们在干什么。
岁岁年年正在打游戏,今朝一如既往的坐在专属小桌上对着电脑研究股市。
如今的今朝,已经是个小土豪了,手里的股票随便卖出一点,就能在海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买套超级大别墅。
夏果儿把三个小家伙聚集在一起,严肃道:“别老盯着电脑看,眼睛要坏了。”
然后,她就带着小豆丁们去院子里给花草浇水。
玩水这种事,年年最喜欢,他冲在第一个,岁岁紧随其后,只有今朝,表情寡淡,并不上心,慢悠悠的在后面闲庭信步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