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高裕熙还得去医院照顾母亲,所以夏果儿也不强留她,安排了司机送她去医院。
高裕熙一走,家里显得冷清不少。
原来年年在的时候,他们都觉得太吵了,现在年年出去采风,夏果儿又觉得太过安静。
人的本质就是矛盾的。
岁岁换了套瑜伽服,准备下午做运动。
她见夏果儿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看新闻,于是把对方一起拉着走进了瑜伽房。
一边做运动,她一边问道:“妈妈,那件事……怎么样了?”
夏果儿拉伸的动作微微停顿,“我去医院调了高妈妈的病历,几个专家看下来,都觉得苏醒的可能性太低,治疗方案我也看了,比较折腾人,并且伴随一定的风险。”
上次通话,岁岁央求她帮忙的同时,还让她想办法看一下高母的病历,看有没有其他的治疗办法。
“我大概也猜到了……”岁岁遗憾的叹气。
夏果儿继续拉伸,“如果再早一点,或许会有办法,但时间太久了,高妈妈的身体机能也开始下降,而且有肺水肿的倾向,就算想做手术也很困难,目前的状态是最稳妥的。”
不管是什么病都讲究一个最佳治疗时间,一旦错过,就算是神仙也回天乏力。
夏果儿把病历发给了苏北,乔医生,还有研究所里的好几个专家看,他们给的答复都大同小异,苏醒的可能不到百分之二。
现在的高母,简单的来说就是在耗时间。
因为高裕熙和护工的精心照顾,高母的状态其实要比其他病人好很多,但最后的命运都是相同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不同罢了。
夏果儿也想过,如果能这样一直耗着,对高裕**说也是一种精神支撑,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否决。
想要维持一个植物人的生命体征,并保证其他肾脏的功能也完整,真的是非常困难的事。
暂且不说这背后需要倾注多少资金和精力,高裕熙常年面对一动不动的母亲,早晚有一天也会情绪崩溃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她自己想通,然后给高母一个痛快。
这是非常残忍的事。
但如果她想成长,就必须要面对。
夏果儿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岁岁,她知道小丫头一定无法接受。
岁岁趴在瑜伽垫上,感慨道:“真希望可以一直照顾糕糕。”
她当年知道高裕熙对今朝有意思的时候,其实是想撮合的,结果两个人居然都放下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夏果儿不给面子的笑道:“就你?算了吧,你还是祈祷糕糕以后找个靠谱的男人,这个想法比较实在。”
“……”岁岁一脸黑线,干脆闭嘴不说话。
说话最打击人的,永远是她的亲妈。
……
十一假期转眼就结束了,几个小家伙结伴回学校,又开始紧张且忙碌的大学课程。
所有人都说上了大学就轻松了,事实上,大学的课程更加繁重,尤其是他们选的专业,不好好学习的话,连毕业都困难。
一旦忙碌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
寒假来临前,远在海外的今朝打了通电话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