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蓝寇其倒了半杯,弓勒姆优雅一笑说道:“如您所愿,我亲爱的朋友。”
吃了些菜肴,听着舒缓的音乐,弓勒姆突然问瓦塔基道:“瓦塔我的好朋友,请问您知道武斗系曼莫斯教授,是怎样的人吗?”
“西姆,曼莫斯教授所教授的弟子,都是面临突破位阶,快要成为武斗者之学子,我只有在共工课程时,与他有过些微接触,”瓦塔基思索着说道:“所以我对他的了解,大部分都是道听途说。
听学长们讲,曼莫斯教授是一名性情有些古怪,但是实力非常强大的武斗家,他是‘蔚蓝之桥学园’中最年轻的教授。
听说自幼就拥有惊人的武斗天赋,再加以艰苦修习,不到一百五十岁就突破瓶颈,成为一名武斗家,因为年轻得志,所以为人有些自负、偏执,还很喜欢信口开河的胡言乱语...”
听到这里,弓勒姆微笑与瓦塔基碰了下杯,喝了一口美酒,轻声插言道:“瓦塔,这位曼莫斯教授的胡言乱语,我早已经领教过了。
真是难以想象,就算是个天才,可是依照曼莫斯教授这样的秉性,学园为何会将其聘请为教授。
杰出教育家霍贝纳爵士不是讲说‘导师最重要之特质,就是获得弟子的尊敬与信任,如此一来,才能够潜移默化、循序渐进的,将自己所学传授与学子们’,可是从那位曼莫斯教授言行中,实在没有哪一处,可以看出这一特质。”
听到弓勒姆的抱怨声,瓦塔基也喝了一口美酒,轻轻摇头说道:“西姆,我想‘蔚蓝之桥学园’挑选导师,不会像你这样求全责备,毕竟整个‘泰勒格塔大星域’只有一个霍贝纳爵士。
而且这位曼莫斯教授可并不简单,他教导的弟子,八成以上都会在三年内获得突破,成为武斗者,要知道这样的事实,已经非常值得‘学者之城’,任何一家学园,将其聘请为教授了,只是我听说他使用的教导方式,并不让人称道。
总之西姆,你拒绝了曼莫斯教授,改变职阶生涯的提议,最近一定要小心些,要知道培养出一名还未成年,就成为武斗者,并在‘微澜星开学年演武大赛’中展露风采的弟子,对于任何一名导师来讲,都是无法抵挡的诱惑。”
“瓦塔,我也猜出那位曼莫斯教授,逼迫西姆改变职阶生涯,是为了吃下一颗现成的美味果实,”辛纳维斯忍不住插言道:“可是我们都知道,西姆是自己机缘巧合之下成为武斗者的,与曼莫斯教授并没有任何关系。
何况西姆自己都说了,他连斗气都掌握不稳妥,又怎么可能在‘微澜星开学年演武大赛’上击败敌手?”
瓦塔基还未回答,弓勒姆早已嘴角,流露出一丝冷冷笑意的说道:“我亲爱的辛纳,我想只要我出现在‘微澜星开学年演武大赛’赛场之上,马上就会流传出很多,‘蔚蓝之桥学园’暗中栽培先前刻意将我雪藏,只为让我在‘微澜星开学年演武大赛’一鸣惊人的离奇故事来。
普罗大众们喜欢,并需要这样的曲折故事,调剂他们无聊的生活,这样一来,到时真相自然而然的就会消失的不见踪影。”
说到这,弓勒姆面上流露出讥讽之意,继续说道:“至于我连斗气都掌握不稳妥,无法击败敌手,这点并不重要,辛纳,请你想下能够培育出三十二岁之武斗者,就已经算是一件不大不小的奇迹,至于他无法击败,相比较年长二、三十岁的敌手,这乃是非常正常之事。
何况此时距离‘微澜星开学年演武大赛’开始之日,还有十几日时间,在曼莫斯教授心目中,这些时日我经过所谓‘严苛的磨练’,奇迹未必不会发生。”
弓勒姆这番话刚一讲完,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蓝寇其,突然说道:“亲爱的西姆,我再次向你道歉,讲起来这些麻烦与困扰,都是米乐丝带于你的...”
蓝寇其还未讲完,弓勒姆已打断他的话语说道:“蓝瑟我的好朋友,米乐丝也只是无心之失,您就不要这样反复多礼了,何况我这样每日在学园中随意走动,即使米乐丝没有无意间讲出,我是武斗者,那些学园导师,未必不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说着弓勒姆将酒杯斟满,高高举起说道:“好了,我亲爱的朋友们,正经事就讲到这里,让我们满饮此杯后,就换上柔和些的红酒,闲谈些趣事,好好放松一番。
现时就让我们变得温柔、多礼的,最亲爱之朋友蓝瑟,讲出一句祝酒词。”
“为了辛纳心中熊熊燃烧的爱情之火,”听到弓勒姆这样的话语,蓝寇其不再想那些不忧心之事,满脸笑意的举起酒杯凑趣说道:“更为了我们亲爱的辛纳,能够心想事成,饮胜。”
蓝寇其讲完后与弓勒姆、瓦塔基微一碰杯,三人怪笑着便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只留下辛纳维斯端着酒杯没人理睬,面色微红的呆在当场...
在欢笑而轻松的气氛下,弓勒姆与瓦塔基、辛纳维斯、蓝寇其四人,一直饮至深夜时分,直到已经有七、八分醉意的蓝寇其,实在压抑不住深埋心底的那些哀伤,突然伤心不已的痛哭起来,这场酒局才不得不散去。
在‘紫色情绪酒吧’门口,目送瓦塔基扶着辛纳维斯、蓝寇其两人远去,弓勒姆轻轻叹息一声,就想要转身向租住的公寓楼走去,未想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曼妙身影,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苏菲亚,您怎么会在这里,”弓勒姆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美貌女子,惊奇说道:“蓝瑟才刚刚离开,应该还未走远,不,我是说,您是刚刚结束夜间的箭术修习...”
苏菲亚眼眸中闪过一抹哀伤,望着弓勒姆冷淡插言道:“不要胡乱猜测了西姆,我是专意来寻找你的,我有些事情,想要在今晚和你好好谈谈。”
听到苏菲亚这样讲,弓勒姆心中充满疑惑,但还是马上回答道:“好的苏菲亚,既然您有事想要与我详谈,那么在‘紫色情绪’门外可能不太适宜,不如我们进‘悠品格调厅’点上一些小食和甜酒,慢慢讲如何。”
轻轻摇头,苏菲亚语带讽刺的说道:“本来我在公寓楼上,见到你们向校园外走去,就知道你们一定是来‘紫色情绪’饮酒。
所以才会在门外等待你们出来,想要找机会与你单独谈谈,可是未想到这次你们酒局,竟然又进行到深夜时分,坦白讲,你们还真是‘无忧无虑’到使人羡慕。”
听到苏菲亚这样讲,弓勒姆不好意思的轻声说道:“苏菲亚,我们四人今日,的确是饮酒到有些忘记时间,但是平日里这样的情形也并不太多...”
“西姆,此时已经太晚,我明早还有课程,就不和你到‘悠品格调厅’慢慢谈话了,”苏菲亚直视着弓勒姆双眼,缓缓插言道:“其实今晚,我来找你只是想问你一句,你认不认识一名刚刚入学‘蔚蓝之桥学园’,名字叫做弗达倪的女子?”
听到苏菲亚这样讲,弓勒姆不由微微一呆,良久才喃喃反问道:“苏菲亚,弗达倪只是刚刚入学,虽然与您同为弓箭系学子,但是应该不会相识才会,您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苏菲亚轻叹着答道:“西姆,弗达倪学妹虽然才刚刚入学,但是她天赋异常出色,并且弓手基础修习非常稳妥,所以导师特殊允许她,一些课程可以越级进修,我也是今日在一起课堂研修时,与她相识的,并在无意间听到她讲到你...”
“苏菲亚,我与弗达倪相识时,是琼斯将我抛弃之后,”弓勒姆急急辩解道:“我怎么可能想到琼斯会再次想要与我复合,坦白讲,我真的不是有意欺瞒琼斯或弗达倪,只是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如何措词。
我解释这些并不是想要推脱责任,苏菲亚,这整件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最主要的责任,一定在我身上,可是面对这样事关情感之事,我真的是不知,应该怎么样妥善解决,只能尽量拖延,装作没有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