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卢俊义想起来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此人在原水浒传中地位甚为底下,仅比那个盗马贼地狗星金毛犬段景住高上一个位置,名列梁山一百零八人中倒数第二,还落后于无能叛徒地耗星白日鼠白胜。但他在梁山的好几个紧要之处发挥了关键作用,如盗出宝甲赚徐宁,火烧翠云楼救出卢俊义,时常在敌军后方放火扰乱敌军,发挥的作用岂止是几个有勇无谋之人可比。没错,此人就是鼓上蚤时迁。
想必这一年,这时迁还在蓟州城外的翠屏山上盗墓吧。还好,蓟州就在大名府的北边,打马一天就能到达,便派了好几个人飞马前去蓟州找寻时迁。找到时迁的时候,那个家伙还在翠屏山附近转悠,估计是在找寻那个坟适合下手。时迁闻听河北大名府的卢俊义有请,就急忙跟随家丁来到了大名府。
四月初四,时迁来到,卢俊义急忙来到会客厅相见。
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在椅子上坐立不安。这小子长相甚奇,浓黑如墨的眉毛斜插入鬓,在浓眉下却有一双滴溜溜转个不停的眼睛,心道这厮倒有些孙悟空的感觉,莫非他练习的拳脚竟是猴拳。不用问,只看此君的相貌举止肯定是鼓上蚤时迁了。
卢俊义上前拱手道:“阁下莫非正是行走似飞仙飞檐走壁探囊取物如入无人之境的鼓上蚤时迁?”时迁正在纳闷,这家财万贯的卢员外把自己请来有什么事啊,自己又没有偷盗他家的东西。看着进来的一个年轻人,伟岸英武面白如玉,约莫二十六七岁,听那口吻,莫非正是请自己前来的卢员外。
时迁起身拱手道:“正是时迁,尊下高赞岂敢承受,在下不过略懂些轻身功夫而已。尊下莫非正是玉麒麟卢俊义卢员外?久闻员外大名,一直想来投奔,奈何小人技艺丑陋,怕有误员外盛名,却没想到员外先找到在下。不知员外找在下有何要事?”
卢俊义笑道:“在下也是久闻时兄弟的大名,你摸金校尉的盛名如雷贯耳,但兄弟飞檐走壁取拿财物本事更是天下无双,区区摸金既不吉利更获利不多。我这里有个金矿等待阁下前来挖掘,不知可有意否?如果有意,咱们就继续详谈。”
时迁叹了口气:“这盗墓真不是人干的活,财宝甚多的大陵墓都机关重重结实森严,小陵墓穷酸的还不够那费力劲,关键是传出来不好听,江湖朋友没有一个佩服的,真是让小人灰心不已,员外说的对啊,这盗墓之事我真的不想干了,可是人还是要生存啊。”
卢俊义笑道:“那为什么不继续做梁上君子呢,那些达官贵人府中以你的轻功不是来去自如吗?”时迁苦笑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两年前有次前去蓟州一大户人家取拿一件珍宝,阴差阳错被人捉到,幸得蓟州节级杨雄大哥搭救,关了几月就放了出来。现在信心尚未恢复,不敢前去大户人家偷盗,只做些偷鸡摸狗之事,真是丢人啊。”
卢俊义:“时迁兄弟,切莫灰心,你仔细回想那次被擒经过,莫非你去偷盗前露出些马脚,或者做的准备不足,才导致功败垂成,一定要相信自己的技术,如果是事先已经露出马脚,恐怕技术再高也会失手。我才不想让你这个盗贼界的大神就此堕落了。”
卢俊义心想这个时代没有楚留香那样的人物,时迁的轻身功夫已经算的上超一流的了。
时迁点点头,仔细想了一下,突然叫道:“员外所想甚是,我方才想起,那家有一个人我甚有印象,原来在踩盘之时已被他盯上,后来我入酒肆时也曾和他碰过面。难怪会被人捉到,这拼命三郎石秀啊,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