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春没有去想棺材里面为什么会没有尸体,因为他已经被棺材里面塞得满满的金银耀花了眼睛。汪大春的准备颇为充分,他带了一个装过尿素的蛇皮袋过来,看到棺材里面金光闪闪的金银和白花花的钱币,他拼命的往袋子里装。
汪大春很贪心的地将袋子装得满满地,可惜那棺材里面的金银、钱币实在太多,依然有大半没能够装进去,汪大春很不甘心的看了棺材里面满满的金银一眼,很是不舍。
临走的时候,汪大春看到棺材里一块黑乎乎的石头,虽然黑漆漆的,但是特别吸引人,大春顺手将黑石塞到口袋里,然后背起袋子便往村里跑,连坟墓懒得去填。
“娘的,现在老子有钱了,汪家组还有谁敢看不起我汪大春!张莲花你个臭婆娘,以后老子鸟都不鸟你。老子看得起你,你还装清高,现在老子发了财,什么样的女人老子娶不到?”汪大春骂了几嗓子,便迅速往自己家的木屋走去。
汪大春住的木屋还是大地主的时候,汪大春一家分到的。现在汪大春一个人住在这里。汪大春家里兄弟姐妹很多,他是家里最小的。他父母早已经六七十岁了,去年的时候,老两口相继死去。汪大春不争气,家里人对他也彻底失望。父母一死,便没有人再管他的死活。
汪大春回到家中,在水罐里瓦了一瓢水咕噜咕噜一口喝干。热了点饭菜,吧唧吧唧的吃得很起劲。眼睛不时地瞟向放在房间里的那袋子财宝。
“等老子发财了!以后天天大鱼大肉。嗯,还得烫壶酒。过得要比大志那狗日的还要滋润。”汪大春嘟哝了一句,将大碗里的米饭一口扒光,然后将大碗往桌上哐当一放。
汪大志是马尾村的村支书,马尾村就数他们家里最有钱有势。汪大志当大队干部的时候,将自己的子女全部弄了出去。那个时候读大学不用考,直接由大队推荐,汪大志有个亲戚在县里当官。汪大志靠着关系将自己的子女要么送出去参军,要么送去上大学。现在子女全部在城里工作。
据说汪大志家经常去公社割猪肉吃,喂的鸡鸭也全部用来自己吃。汪大春去他们家辗米的时候,还看到汪大志烫了壶酒一个人喝得有滋有味,让汪大春羡慕得流口水。心里暗骂,狗日的,看到自己连句客套话都不说。
汪大春差不多将全村的父老乡亲,从八十岁的赵老太,到汪继盼家的三岁的孙子都给恨上了。往日种种,历历在目。
汪大春将一蛇皮袋财宝塞到床底下藏了起来,也不用担心财宝被人给偷了,在汪家组只有自己偷别人家的,还从来没听说谁会到自己家里来偷东西。就是床底下用来装财宝的蛇皮袋,还是偷腊肉的那晚从别人家墙头上顺过来的呢。
汪大春今天确实累得很,一躺下便呼呼大睡起来。
过了一会,一股黑烟从汪大春口袋里的那块黑玉里缓缓飘出。
马尾村的猎户汪大牙下午正好从燕岭那边经过,走到汪冬生家祖坟的时候,坟地突然起了大风,几样金光闪闪的东西吹到了汪大牙的脚底下,汪大牙低头一看。
这一看,立即将汪大牙吓得魂飞魄散,扔下手中的东西,没命的往家里逃。
汪冬生家的祖坟上的白雾却是越来越浓了,将所有的墓穴全部笼罩了起来。如果有人在此,仔细一看,便能够看见白雾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这临近过年,张山海的事情也真是不少,家里腊肉倒是准备了不少。但是过年的物资,种类繁多,张山海的父母又没在家里,虽然爷爷奶奶可以备置,张山海却不愿意让他们两个老人过于劳累。
打豆腐、蒸甜酒、打糍粑,每天都是一大堆的事情等在那里,节日的气氛却越来越浓郁,让人忘记了所有的劳累与烦恼。
赵小妹回到了家里,身体开始慢慢恢复,胎儿似乎也没有受到影响。张直展家的一切走向正规,这一切完全归功于张山海。
“山海,山海,今天叔要杀过年猪,你得去帮忙啊!”一大早,张直展便在院子里大喊了起来。
“哎,叔,我能够帮啥子忙?帮忙吃肉还差不多哩!”张山海走出院子笑道。
“哈哈,你五岁就能打野猪了,还说不能帮忙?我家那头猪可没有那年那头野猪大,也不知道你老子是怎么背回来的。”张直展一直有些想不明白,当年张云阳与张山风是怎样将野猪抬回家的,那可是一头至少五百多斤的野猪王。
且不说当年五岁的张山海如何将野猪打到,这个问题与神奇的阴阳术联系起来,其实村里人都能够理解,反倒是张云阳与张山风两个人是如何将野猪抬到村里,这个问题值得探讨。
张山海笑了笑,“那行吧,我去我去。不过那猪肉可得分我一腿。”
“哈哈,叔杀猪还少得了你的?”张直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