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嚓!
接连几声脆响,绑在汪大春身上的拇指粗的麻绳竟然接连崩断。
“吼!”
汪大春发出如同猛兽一般的惨烈叫声。双手往两边张开,将身上的绳子一一挣断,他那褴褛衣服之下的血肉之躯似乎已经变成黑漆漆的精钢铁骨。
“连长!你看他的手!”一排排长段丰沛指着汪大春大声说道。
那哪里是手?那简直就是动物的利爪!之见汪大春的十根手指上面长着尝尝的尖甲,如同利剑一般的指尖似乎闪耀着寒光。
“快,用铁丝将他绑住!”李逸飞觉得事情不妙,连忙发号施令。
战士余亚龙手中正好拿着铁丝,将一头丢给战友王旭庆,两个人交换了一下颜色,一起扑了上去。
不过汪大春挣脱束缚之后,可不愿意束手就擒。他跟之前已经有了明显的不同。在之前,虽然他发了疯的攻击人,但那只是凭借野兽一般的本能。现在却不一样了。他似乎知悉眼前的危险。以及其敏捷的速度往旁边一闪。顺手一爪子向这一侧的王旭庆挠去。
哒哒哒!
连续几声枪响。李逸飞将手中的自动步枪扣动。子弹像雨点一般飞向汪大春。
汪大春的手在半中间缩了回去,似乎他能够预知这子弹的威胁。但是还是别好几颗子弹命中。
“呜哇!”
汪大春一声惨叫,飞快地逃离。转眼便跑出去十几米远。
李逸飞再次用自动步枪攻击的时候,他已经扎进汪家组的院落之中,转眼便失去了踪影。
他的速度太快,李逸飞几个人虽然追了上去,但是一眨眼功夫,便已经失去了踪影。
李逸飞看着汪大春消失的方向,心里却明白,麻烦大了! 如果那些受伤的群众最后都变成这样,马尾村的群众、还有他带过来的这些人,只怕都会折在这里。
“连长,怎么办?这东西根本不怕枪!”段丰沛说道。
“告诉同志们,待会看到这东西,直接打他的脚。我就不信,他的腿断了他还能够跑得起来!”李逸飞说道。
“连长,我看就是打他的腿,怕也很难奏效。我们的枪攻击力有限,最多在他脚上留下一个窟窿。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一两个窟窿未必能够造成严重的伤害。说不定他依然能够行动。还有,刚才要不是你出手快,王旭庆就危险了。”段丰沛说道。
“大家小心一点。一定要特别注意,不要让着鬼东西近了身!”李逸飞想一想刚才的情形,也是流了一身冷汗。
李逸飞带着人没有立即去追踪汪大春的踪影,而是在村子里继续搜寻残留人员。果然还有很多来不及撤离的汪家组民众躲在关闭的房屋内。听到部队的人过来,才小心翼翼地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李逸飞带着人走的时候,汪家组一座土砖屋里,一个漆黑的身影在黑暗中注视着。等李逸飞似乎有所发觉,回头往哪里看的时候,那个身影却马上消失不见。
“连长,什么情况?”段丰沛问道。
李逸飞摇摇头,没有说话。
等解放军小队走到远处,汪家组的院落中竟然传来一声巨大的怒吼。
所有的人都禁不住回头看去。
李逸飞回头看了看,手一挥,“先把群众送到安全地带,回头我们再来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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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岭的另外一侧,原来是个非常大的山谷,现在则已经变成了一眼看不到边的湾冲水库。这个大水库灌溉着巧山县临近几个县的大片的农田。
湾冲水库最深的地方,据说有几十米深。原来燕岭这一侧是个非常险峻的悬崖,但是现在成为湾冲水库水最深的地方。
当年修水库的时候,很多人非常不解,这悬崖之下为什么会有一个非常神秘的墓群?
修水库的时候,挖出了不少东西。一些瓶瓶罐罐的,修水库的农民看着觉得新鲜,便拿了一些回去。一些青花碗比农民家的那些陶碗漂亮得多,所以有些人动了心。
但是马上就出了大问题。凡是参与过挖坟的人,都全身长了怪疮,什么药都没有效果。要不是最后张山海出手,只怕事情会更加严重。那些拿了东西人,自然不敢再将那些带着怨气的东西放在家里,偷偷地又送回了墓地。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张山海的符起了作用,还是墓穴的主人谅解了,那些还回东西的农民,反正这里再没有出过问题。
湾冲水库蓄满水之后,这燕岭一带的山完全发生了改变。水库周围的山每天都笼罩在云蒸霞蔚之中。白茫茫地云雾将燕岭一带衬托得如同仙境。
杨胜利是湾头村的草药郎中,经常到燕岭一带找药材。本来他是极不愿意到燕岭这边来的,但是燕岭这边的药材似乎特别的丰富,好些贵重的药材基本上分布在这一片林子里。
杨胜利走到燕岭顶上的时候,猛然听到水库里传来一声哗啦啦的水响,这让杨胜利很是奇怪。水库里的水是静水,除非刮大风,不然很难听到巨大的水响声。但是这一次的响声是如此的响亮,宛如大河里的波涛声一般。
感觉蹊跷的杨胜利连忙走到燕岭悬崖边上进行观望,这一个不打紧,差点将杨胜利惊得掉落下去。
杨胜利看到悬崖下的波涛不停的翻滚,仿佛不断有水从山底奔涌而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