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自认为高人一等,既然如此,一瓶矿泉水在夜店也能卖五十,她的舞蹈为何不能价值翻倍?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今儿被迫表演不是羞辱,是卖艺。
靳伯炎性感的嘴角浅漾,眼底却了无笑意。
这个男人无疑是俊美优雅的,脸上的每一处五官似乎都经过精雕细琢,这样的五官搭配起来自然是魅惑众生,可是似乎他笑的再灿烂,眼底也是千年寒冰般不化,与生具有的阴鹜。
“够吗?”男人随手抽出皮夹,修长手指探向成排的银行卡。
“我只收现金,当面交易,为保安全”。
男人手指微顿,眉锋渐蹙,似乎被这句话难住,他方才现金都给了她,这会哪里来的现钞。
“这样吧,先欠着,有机会再说”。
羌芜拉好挎包拉链,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一众人错愕的表情,蔺晨手掌抚额,嘴角略微抽搐,先欠着?她还真敢说。
出了天字一号包厢,昭娣先是去了洗手间,羌芜觉得胸口有些窒闷,便出去等。
走出天阙大门,仍然能隐隐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节奏,八九月天气夜间还是有些渗得慌,冷风灌入领口,吹散了她一头长发,羌芜拢了拢衣襟,抬头望了眼夜色,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兜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羌芜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手指按向接听键。
“喂?”。
“打电话怎么不接?你还好吗?”那头听到她的声音明显微微松口气,惯常温润的嗓音仍掩不去担忧。
羌芜鼻子一酸,深吸几口气压抑哽咽,“子煜,我没事……”。
“还说没事,声音都哑了,吃饭了吗?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我和昭娣在一起,你放心吧,这会就回去了”。
“那你们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给我”。
羌芜掐断电话,将手机塞入挎包里,她走了几步轻倚在一颗粗壮的梧桐树干上,缓缓蹲下身,抱起膝盖,树叶的阴影投下恰好遮住了她的神色。
风有些大,几片泛黄的梧桐叶被风吹的凌落枝头,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