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再次被推开,侍应生擎着托盘进来,见里面气氛怪异,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僵立的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羌芜敏锐注意到隐匿在角落里几名黑衣男人向这边逼近,她心里咯噔一下,原本绯红潋滟的唇色渐染苍白,后背冷汗涔涔,意识到不妙,眼尾悄然扫向一旁侍应生,他此刻正微微颤抖的杵着,鬓角的短发被冷汗湿透。
她急中生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你快走!”
羌芜用力推了把呆滞掉的侍应生,五指紧扣抢过他托盘上的顶级红酒,手臂一扬,猛地砸在一臂之隔的墙壁上,玻璃应声碎裂,一半的瓶身垮塌下去,有女人尖叫声响起,殷红淌过掌心,羌芜一手执着瓶口处,起伏尖锐的裂口对准一屋子人。
“站住!谁敢过来,我便扎谁!”。
她眼尾瞥见侍应生被她推的趔趄在地,却是反映极快的连滚带爬冲出了包厢。
落在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手里,死的比百年后进棺材还惨。
包厢内一众人几乎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慑到忘记反应。
进得来这里的人不是高干子弟,便是商业巨头,竟被一个学生气质的妞儿胁迫了?
蔺晨一口酒呛在喉咙口,他甩开高脚杯,手掌抚着胸口猛烈咳嗽起来。
羌芜知道自己以寡敌众撑不了多时,趁他们怔愣之际脚步悄然后退,另一只手已经在背后暗中摸上门把手。
可是,她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实力,他们应该是专业打手或是保镖,她只觉眼前黑影晃动,臂膀立时传来被扯裂般的剧痛。
她被人挟制着手臂用力按压下去,一侧额头重重磕在茶几上,整个上半身被强行按压在坚硬的琉璃石面上,有酒杯被撞倒,哐啷碎裂了一地,冰冷醇馥的液体淌过一侧脸颊,**了她散下的发丝,狼狈的贴在脸上。
“跑啊,怎么不跑了?”背后传来男人冰冷平仄的声音,“跟我玩,玩死你都有可能,是不是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