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别害怕,你会好起来的!”离墨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像小时候一样。“我…”我想到了景钰宝宝和景文,我是个疯子,如果哪天我控制不了自己伤害他们怎么办?我脸色发白,身体忍不住颤抖。我抓着自己的头发,像从前很多次一样,告诉自己,忘了这些事,忘了它们,我就可以正常的生活了。“小影!”离墨把我拖起来:“不要再逃避了!”我拼命的摇头。“景文和景钰宝宝都是我的,是我的,我不能失去他们,我不是疯子,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我死死的抓着离墨的手腕:“离墨,你再封印我一次好不好?求你了!让我回去,我不要和他们分开…”“小影!”离墨眼底满是心疼。我跌坐在地上。“可我不疯,你看看我,我很正常是不是?”我抓着他的手臂,像抓着最后一点希望。“你现在正常,可是随时会失去控制,你能保证到时候你不会伤害景钰么?”他的话将我又一次拉回了现实。“我不会…他是我儿子…”我边哭边说,可是越来越没有底气,这期间离墨始终不发一言的看着我。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我控制不了自己,在纳巫村那一次我屠了半个村子,老弱妇孺都没放过,一千年前我蛊惑景文杀了那一家36口,同样鸡犬不留…“离墨,这是我的报应吧!”良久我问。离墨不说是,也没说不是,他只是静静的坐着。等我平复了情绪,他才站起来。“我要怎么办?”我问。“回神宫吧,看看君琰和我父亲的胜负分出来没有!如果君琰活着,或许知道些什么!”我点头。我们两很快回到了神宫,此时的神宫已经不在是往日的神宫了,一片狼藉,大部分宫殿都因为君琰和离爵的战斗坍塌了,宫人死了大半…揽月正组织人恢复,她看起来很憔悴,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的见她。看到我们,揽月咬着牙,冲上来几乎就要打我,可她没动手,而是挥手狠狠的甩了离墨一巴掌,就走了。离墨什么都没说,表情淡漠的像不是在看自己的母亲,而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主人!”御乌看到离墨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大小姐!”“她不是大小姐了!”离墨纠正。“是!”“我父亲呢?”御乌摇头:“尊神和君琰的大战持续了十几天,后来他们都失踪了!”御乌知道他们两最大的可能是同归于尽了,因为当时战斗激烈,没人敢靠的太近。“知道了!”离墨说。御乌想,离墨知道离影不是自己的亲妹妹是要娶她吗?可是…神宫现在损失了尽一大半的力量,又得罪了雨神宫那边,加上尊神失踪,尊神那些个的儿子们恐怕要回来争权了。“带小影去休息!”离墨说完自己往揽月宫中走去。揽月的宫殿也毁坏了不少,此时她正坐在桌子旁发脾气,人也看着老了许多。“都下去吧!”离墨让左右退下后,自己在揽月对面坐下来。“你还回来干什么?你眼里不是只有那个贱人吗?现在你父亲失踪了,那个贱人也不是你的妹妹,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娶她了!”揽月再没了从前的雍容气度,气急败坏的像个市井妇人。“我不会娶小影!”离墨说。揽月一怔,不过还是没说话。离墨舒了口气:“我会娶笛梵,如果父亲不回来,我会入驻神宫!”揽月抬头看着他,可惜她看不出他的儿子想什么。“母亲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是神宫的太子,这是我的责任!”离墨说完起身走了。揽月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景文来过吗?”我问带路的御乌。“来过,后来君琰和尊神大战的时候他就不在了!”御乌说完补充:“景钰被萧白带走了,景文应该还在神界!”“嗯,知道了,如果他来了,带他过来!”我静静的说完,就回了房间。神宫空置的房间很多,我坐在床上,心里还是莫名的疼。即想见到景文又怕看到他。…景文来的很快,他一直在神宫徘徊,离墨来的事他知道。离墨似乎在等他,还给他倒了杯茶。“坐!”离墨说。景文在他对面坐下:“苏苏哪去了?”“你早就知道小影是君琰的女儿了吧?”离墨问。“我在虚无中遇到君琰,他放了我!”景文豪不隐瞒:“我恢复意识后,不说,是我不想说!”“我理解,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说!”离墨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已经凉了,喝起来索然无味。“你知道小影有一半龙族的血统吧!”离墨问。“知道!”景文毫不掩饰:“我会照顾好她!”“你还不懂吗?封印只会引起更加强烈的反弹,说不准哪一天她就会发狂,到时候你能同时保护得了她和景钰?”离墨语气平静:“你如果真的放心,就不会没日没夜的看着她了,不是吗?”离墨顿了顿:“其实我怀疑四年前你就知道了,你是她最亲密的人,你们水乳交融的时候你会察觉不到异常?”景文沉了沉眼睛。他的确早就察觉到不对,所以他才会患得患失,才会在她睡着的时候悄悄的封印她,不是封印她的记忆,是封印她那一半不安定的血…“我是早就猜到了,见到君琰的时候我才确定!”景文平静的说完看着离墨:“现在告诉我苏苏在哪?”离墨指了指后院。…看到景文的时候,我以为我平静了的心顿时就是一顿,接着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他没说话,走过来把我狠狠的抱进怀里,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我感觉我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景文…呃…”我的话还没说,他就吻上我的唇…许久之后,他才放开我。“苏苏!”他叫了我的名字。“幼稚鬼!”“苏苏,我很想你!”景文睁着他的大眼睛炽热的看着我。像小孩子找回了失而复得的玩具。“景文,我有话说!”“一会儿再说!”景文不由分说的把我抱上床,他像不知道累似的,一次次的索取,直到我精疲力尽,他才放开我,然后把我死死的禁锢在他怀里…“景文!”“嗯!”我背对着他,后背就贴着他的胸口,他身上有温度,他现在越来越像个正常人,我想他的体质几乎接近神仙了。这是好事!“我…”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也舍不得开口,似乎只要我一说话,我和景文之间的美好就会被破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忽然说。 我呼吸一滞,不敢回头。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