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马堡?师傅亲手灭掉的银马堡?相传师傅是发现银马堡主妻子乃是当代魔君的妹妹,为昆仑魔教暗中收兵买马。而且暗中掳掠塞外小部落的百姓经行魔教祭奠弄得天怒人怨这才亲自动手将银马堡抹杀的吗?”徐哲说着说着便明白了四师叔的话外含义。如果徐弃真的是银马堡主万胜的儿子那么他却是就有了隐姓投入天山的另一大动机——覆灭天山派,为双亲复仇!
四师叔惨笑道:“谁知道那么小的孩子竟然会有那么重的心机,和....那么恐怖的天赋。以至于你将他待会山门时我和你师父虽然心地感觉有些不妥,但是却没有多想。因为他却是可以将天山派带上一个新的高度。”
徐哲黯然,自己最疼爱的弟子亲手导演了一场让自己终身难忘的惨剧,然后...自己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最敬重的人。这真是一笔糊涂账。
徐哲在木屋前来回踱步,面色凝重。他看着庭前已是散落了一地的桂花瓣想着的却是昨日种种往事,许久,踱步停,风也停了。
徐哲像是想到些什么猛然转过头问道:“若是秘册还在,霁雨会怎么做?”
四师叔似笑非笑的缓缓答道:“他会。一定会。”
“呼”大风再起,竟是有些寒冬腊月的凛冽意味,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朵乌云竟是悄然间将阳光遮了个严严实实,一时间气温骤降天地肃杀。徐哲原本束在脑后的长发被裂风吹的四散飘扬,长发吹到面前遮住了面庞,也遮住了那双黯然的眼。徐哲低声问道:“一定?”
四师叔点头:“一定”
徐哲默然。徐哲问的话在出口时心中便有了自己的答案,只是他不确定,或者说他不敢确定,不想确定。因为徐哲明白霁雨如果那样做了,那么总会有一天事情会变得谁也不想面对。
四师叔人老成精自然知道徐哲的顾虑,他宽慰道:“秘册早已丢失你倒也不用过于担心。”
徐哲摇摇头道:“世事无绝对。此事还要师叔你多留心了。”
四师叔似是早已料到,摆摆手笑道:“霁雨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自然会照拂。倒是你真的要去参加洛阳的剑会?”
徐哲闻言便知道四师叔担心的是什么,此去洛阳必然是凶险重重,且不说十八堂必然不会放过自己,就是武林诸多年青俊杰也不是好相与的。而且还有一个不知是否存在的徐弃在暗处。不过徐哲向来胆子大倒也不是很担心。“放心吧,我的身手你还不放心?”徐哲笑的阳光明媚、
四师叔骂道:“武功好有什么用?你在明敌手在暗,抽冷子来一下你又如何受得起?”
徐哲笑的更加开心走到四师叔身旁没大小的拍着肩:“说起抽冷子,下黑手的功夫我可是不逊任何人的。”四师叔哼哼两声倒也是没有反驳。
徐哲正待再说些什么时突然闻得山下传来一阵莺语轻笑,停住了嘴走回了座慢条斯理的品起茶来。
徐灵儿和纳兰璃月缓步从山道走来,轻笑,秀眉真真是一派好风光
徐哲遥遥看着二人心下赞叹不已,又转头看向四师叔那张老脸叹气道:“真是没了天理,这样灵秀的女子居然会是你的族人。真真是没了天理。”
四师叔听着这话笑了,手中的茶盏更是如风如幻的舞动在五指之间,一张老脸笑的是眉目都舒张开来:“你大可嫉妒,不过没办法我老人家就是如此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