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容一把抱住陆游祁的大腿,大声嚎道:“爹,娘,我发誓,以后我就是成了老姑娘没人要,或是这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亦或姓傅的跪着求我我都不会和他再有一丁点瓜葛!如违此誓,就让我肝肠寸断,嘴巴溃烂,脑袋生蛆,不得好死!”
怎么死都比和男女主搅和而死来的爽快,珍爱生命,远离男女主!
陆游祁看着伸到自己跟前的三根手指,有些发愣。
以前爱傅城爱的死去活来,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都能伤害,方才又是罚跪又是怒骂都不肯说一句软话的人,忽然性情大变发如此毒誓……
果然是毒坏脑子了吧……
陆游祁夫妇呆了,傅城和陆阮儿也有点呆,不知道这人又作的哪门子妖。
在几人目瞪口呆之中,简容一骨碌起身,风一样刮回自己屋里,叮呤咣啷的发出一阵声响,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她哼的不成调的曲子。
“她爹,容儿她是不是……”李氏想说她是不是疯了,又有点不忍心说出口。
陆游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沉吟道:“这个,不好说,傅贤侄,要不把你家大夫再叫过来给瞧瞧吧。”
在他们几人还在思索简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傻的时候,简容已经提着一个不小的包袱从屋里出来了。一脸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精气神,走路都昂首挺胸迈着方步。
李氏一看她那样就觉得她八成是真的病的不清,再看那包袱鼓囊囊的,连忙问:“容儿,你这……你这是要去哪啊?”
简容一把把那和沙袋似的包袱抡圆了重重甩到背上,眉开眼笑:“亲爱的爹娘,今天我就要起航,别为我担心,我有快乐和智慧的桨!”
爱情诚可贵,亲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对不起了爹娘,虽然你们养育我十多年,奈何我只是个感情淡薄的工具人。
陆游祁心说这说的是什么玩意,和李氏对视一眼,都在心里确定简容是真的疯了。就是没听说过蛇毒还能把人脑子毒傻的,不知道还有没有的救。
傅城冷眼看着简容夸张的笑容,冷冷地说:“简容,你又想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