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这是怎么了?怎么搞的如此狼狈!”男人的声音又沙哑又冰冷。
那群被捆着的下属互相扶持着走到近前:“头,我们……那个楼里果然有个高手,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们事先便设置了陷阱。”
“废物!”男人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你们六个,抓不住三个人?”
黑衣人下属们纷纷低下头。
男人身边的一个年轻人问:“东西可有下落?”
那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说:“回副首领,他们说他们从没见过令牌,而且他们只是普通生意人,拿着令牌也没什么用,没理由与我们流火教为敌。”
那个被称为副首领的人沉默了下来。
嗓音沙哑的男人从阴暗中走出来,皮肤黝黑,半边脸带着一个兽纹面具,眼睛像鹰隼的眼睛一样犀利而凶悍。
他问那年轻人:“副首领,会不会严伟在死前把令牌藏到了别处?”
副首领摇摇头:“不可能,他拿走令牌总是为了让那个叛徒找到,若是藏起来,我们都找不到,那个叛徒如何找?”
“那……我再去调些人手来,把他们绑了,问个清楚!”面具男说。
副首领摆摆手:“先不要如此兴师动众,教主刚死,我们这样大动干戈未免惹其他几位首领注目。而且,那个裴羽修也不是吃素的,最好不要和他闹翻脸……”
面具男沙哑着嗓子:“那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副首领想了想,说:“去把圣女找来。”
面具男人顿了一下,应声离去。
简容气呼呼地蹲在楼梯上撒着草木灰,撒一层扫一层,眼神和要吃人似的。
芸儿看的好笑:“简姐姐,往楼梯上泼油不是你自己的主意吗?干嘛气成这样?”
简容没好气地撒出去一大把草木灰,呛的自己直翻白眼:“要不是那群吃饱了撑着的人,我何必如此?收拾不完这些烂摊子!”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和咱们过不去?”芸儿问。
昨夜之事发生时她害怕大于好奇,对他们的话听的似懂非懂。
简容没搭她的话,而是道:“芸儿,你今日回家去吧,我们不是说好把你娘接过来吗?你回去住几日,给你娘好好收拾一下,五日之后我去接你们娘俩回来。”
芸儿啊了一声,那时只当简容是为了气她爹才那么说,没想到简容竟是真的要把她娘接过来。
她又是欣喜又是不好意思:“简姐姐,这多不好意思?我娘她身子不大好,做不了重活的。”
“你瞧见我这有什么重活要她做?你娘不是会做饭吗?你俩换着做饭可行?”简容随口说:“这里的房间免费住,不过,就不给她工钱了。”
其实芸儿整日呆在这里,心里边记挂她娘她都看的清清楚楚,干脆就叫她她娘接过来,省的牵肠挂肚。
芸儿高兴的眼睛都瞠大了:“太好了,谢谢姐姐!”
简容嗯了一声:“等会叫裴大哥骑马把你送回去,快去收拾吧,把我前些天带回来糕饼给你娘带一盒回去。”
芸儿道了声谢,哒哒哒跑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