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花娇出门却不是带着那个爱哭的小丫头了,身边带了好几个男人,其中一个是个戴着半边面具的男人。
简容觉得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眼神很阴冷,一看就是个亡命之徒,但是每次看向花娇,却又柔软了下来。
花娇的出现让简容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一变,街上那些带着刀的人齐齐看向这边。
袁信和几个手下的手放在刀柄上,神情紧张。
简容好奇地问:“怎的带这么多人?怕我把你拐跑不成?”
花娇姑娘无奈地笑了笑:“最近镇上来了许多外人,妈妈怕我有危险罢了。”
她这些日子瘦的厉害,风姿也不如以往,脖子上系了一条纱巾,不知在遮蔽什么。
“你急匆匆的找我,出了什么事?”两人进了酒楼找了个雅座坐下。
简容放在桌子上的手绞了绞,想看花娇又有点不好意思:“花娇,其实我有一件事瞒了你……”
袁信看简容说话慢慢吞吞,恨不得直接上手抢,但是忌惮简容身后的裴羽修,外面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只能耐下性子。
花娇愣了愣,抿了下薄唇:“什么事?”
简容想了半天,叹了口气:“其实,赵海死的时候我见过他,他……他死的时候很痛苦,但我不忍心告诉你。”
花娇沉默了许久,看不出她的心情。
“这个,是他死前叫我交给你的。”简容从怀里拿出个布包,打开,是一块黑漆漆的令牌。
这东西一拿出来,简容客栈里和客栈外的气氛陡变,简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把那令牌推到花娇面前。
花娇双手托起那令牌,用指肚摩挲了一下,笑了笑:“这就是他说能给我自由的东西啊,可惜了……”
可惜了,即便拿到这东西她也不一定能自由,这个傻子。
“姑娘,我们还是尽早回去吧。”袁信见令牌到手,连忙催促。
“谢谢你。”花娇眉眼仿佛有千般愁绪,盈盈一笑,却也是悲凉。
她站起来,把令牌交给袁信。
袁信把令牌贴身藏了,护住花娇往外走。
他们一出门,一群人便尾随在他们身后。
简容和裴羽修一身轻松回到江湖快递站,齐霄飞也似的冲上来:“你俩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刚才流火教的那么多人跟在后边,我还以为你俩要和人打起来。”
“我们没事。”简容摊摊手:“东西已经给了火堂,此事便和我们无关了,他们跟着我做什么?”
齐霄不大相信:“就这么简单?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简容端起茶杯喝茶:“不然呢?虽然大侠武功盖世,但我也打不过流火教那么多人啊。”
这个结果,是花娇给她选的。
想让流火教的人自相残杀,首先要把令牌的事情公布出去,其次,一定要当众把令牌交给她。
否则以江玉轩的为人阴险,很可能在拿到令牌之后反说令牌还在简容手上,引得众人追杀简容。
这么做,是想把简容摘出去,免得她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