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容觉得这个江玉轩的确是心理上有点毛病,一个人怎么可以把暴戾和谦和两种性格演的如此极致?多半是人格分裂。
江玉轩只在挥手之间就杀了他的盟友,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直到吴副首领的尸身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众人才回过神来。
水堂的人莫名其妙失了首领,怒不可遏,登时就厮杀着和火堂的人打在了一处。
江玉轩挠了挠耳朵,一脸的不耐烦,对那些手下的动向全不在意:“敢威胁我,死!”
这事情发生的突然,就连一心求死的花娇都忘了自杀,呆站在原地。
“花娇,现在跟我回去,我还能给你留些情面。”江玉轩似乎又瞬间恢复到了那个谦和公子,笑起来温暖和煦让人心生好感,要不是那满身的血污还在,实在让人难以把他和那个杀人如麻的人联系在一起。
花娇呆站着看着吴副首领的尸体,一动不动。
江玉轩朝着地上瞥了一眼,随意地说:“反正迟早也是要杀得,早杀晚杀都不可惜,有勇无谋,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他站在灯光与黑暗的交界之处,半边脸隐藏在黑暗中狰狞可怖,半张脸在火光之中笑的可亲。
简容明白了,这一切也不过是江玉轩设计好的计策。
也许,他一开始就打算好用令牌引来其他四个副首领,先联合水堂灭其他三堂,再灭水堂。他想要的一开始就是永绝后患,而不是暂时的服从。
他一开始不直接抢令牌,也许是担心令牌不在手中,若是闹的人尽皆知,会被人先抢了先。也或许是那个时候他还没有与水堂达成联盟,并没有十足把握以一敌四,不得已才低调行事。
但简容把令牌在火堂中的消息散播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和水堂副首领达成了联盟,所以他并没有气急败坏,只是加紧了从简容手中拿到令牌的进程。
后来,便和他预想的一样,里应外合,杀得其他三堂措手不及,唯一一个水堂堂主,他以后也绝不会留着他时时觊觎首领之位。
他到底为什么非要花娇不可?现在其他四堂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谁还能威胁到他的地位?花娇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圣女,为什么他还揪着花娇不放?
花娇的嘴唇颤抖的厉害,从牙关里颤抖着问出:“你……你为什么还不肯放了我?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全部了。你以后就是首领,为什么还不肯放我走?”
“为什么?”江玉轩露出自己的獠牙:“因为我要得到那死老头的一切!他害死我母亲,折磨我,伤害我!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占有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女人!”
为什么?因为他是那老头的私生子啊。他以为他爹是武功盖世的英雄,却原来,只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
他教他武功,却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母亲。给他权利,却把他丢进厮杀场与人厮杀。他得到的,不过是那人想要找一点乐子。
他要杀了他,得到他的一切,毁了他的一切,包括花娇。
简容气不打一出来:“谁害你你去找谁报仇,她不过是个和你一样被人欺辱的可怜人,你死揪着她不放做什么?”
这就是弱者只能向更弱者挥出拳头吗?
江玉轩不在意简容话里的讥讽,笑着说:“谁让那死老头幸运,死的早呢?她……就可惜了,怪就怪死老头活着的时候太喜欢她了。”
他一边笑一边哈哈大笑,神情癫狂,显见变态已深,根本无药可医。
简容趁着这个机会接近花娇,一把夺下她手里的银簪,死死按住她,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