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鲜艳的鸡冠像充了血一样抖动着,口中发出一声声挣扎的悲鸣。
女子坐在矮凳上,手里牢牢攥着鸡脖子,任凭它挣扎扑腾,眼神冰冷。
鸡的惨叫似乎让她生出一点兴奋,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按在鸡头下,两只手用力向下一掰,脆弱的骨骼发出一声断裂的响声,软踏踏地耷拉下去。
鸡的眼睛还怒睁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还没死透的身体还在挣扎抽搐。
女子看着它这幅样子,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过了许久,鸡的神经终于死去,渐渐停下抽搐,没了动静。
女子这才拿起一旁如柳叶一般的小弯刀,在鸡脖子上划了一下,去拿灶台上的碗的时候她余光瞥见一个人站在厨房门口,登时吓得一机灵。
简容斜倚着厨房的门框,歪着头看她,脸上带着笑,不知道已经在那站了多久了。
阿岑冒出了一身冷汗,身体僵直着。仍然强装镇定地问:“简老板,你来了多久了?怎么光站着不说话?”
简容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笑嘻嘻地道:“我不会做饭,也不会杀鸡宰鱼,所以来学学,一进来就瞧见你割了鸡脖子,就这么简单吗?它怎么不动啊?”
她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让阿岑摸不清她到底看到了多少。
阿岑结结巴巴地道:“是啊,其实我也不是很熟悉,都是看着别人学样。”
简容没有就这个问题追问下去,而是问她今天吃什么。
阿岑在心里边松了口气:“今天炖鸡汤喝,天气愈发的寒冷了,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简容应了一声,欢欢乐乐地出去了。
直看到她背影远去,阿岑才缓缓放松身子,将手中紧紧攥着的柳叶刀放下,眼神复杂。
定制的牌匾已经回来了,简容叫裴羽修挂上去。
把张微言这个吉祥物放到门口为来往好奇的路人做讲解。效果奇好,光是那张脸吸引的人都把店门口堵满了。
晌午要吃饭才张微言弄回来,为了阻挡那一双双眼睛,还不得不关上了门窗。
张微言把笑的发僵的脸使劲搓了搓,往简容跟前凑,撒娇似的说:“小容儿,你瞧瞧,我这脸都快僵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还没凑到跟前,就被裴羽修用筷子挡了回去。
简容手上戴了一只过于大的镯子,加上她不习惯佩戴首饰,所以给大家分发筷子的时候手镯总是有意无意地会触碰到菜、
“姐,你怎么戴了只镯子?你不是不喜欢这些吗?”陆阮儿好奇地问。
这话引得其他三人都看过来。
简容晃了晃手镯:“这是吴老夫人送我的,说是吴嫣未出嫁时戴过的。我寻思着不好拂了老人家的意,戴着就戴着吧。怎么样?不好看吗?”
陆阮儿摇摇头:“花纹倒是好看的,就是太大了,叫银匠给你调一下为好,这么贵重,别给丢了才是。”
“这倒是,等会吃完饭我就去。阿岑,你发什么愣呢?还不吃饭?”简容拿手在阿岑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