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正在和吴明远谈论关于去官府搭线的事情,说着说着,她的右眼皮莫名地跳了几下。
简容连忙揉了揉眼睛,可眼皮还是不住地抖动,跳的人心底发慌。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事情发生了。
虽然直觉是一种很玄学的东西,可根据简容以往的经验,一般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她噌地一下站起来,把正在说话的吴明远吓了一跳。
“对不起,吴老爷,我想起来铺子里还有一件急事,得赶紧回去处理。”简容不好意思地道。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吴老夫人对简容的喜欢溢于言表,连女儿的手镯都肯给她,可见已经将她当成一家人。吴明远感念简容的救命之恩,也佩服她的能力,对她们也基本是有求必应。
他见简容这样说,连忙点头:“快去快去,明日我们再谈就是。”
于是简容匆匆告辞,带着裴羽修往铺子走。
裴羽修不知道简容为何如此匆忙:“容儿,怎么了?”
简容扯上他边飞快地赶路边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皮子一直跳。”
他们铺子所在的位置与吴府不算很远,只隔着两条街。
远远地就看见铺子的门敞开着,还有好奇的客人时不时地进去瞧一眼,简容稍稍放心,既然还在开门做生意,说明没事。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跟前,却听到从里面出来的客人小声嘀咕:“什么铺子,只挂着牌子,里面光秃秃的,连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卖什么的……”
简容心里一惊,跑到店里一看,当真是没有人在,她连后院的厨房柴房卧房都看遍了,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甚至,马棚里的马都没有了。
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她使劲地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没有打斗痕迹,说明不是强行带走。铺子的门没关,说明走的很急。马被骑走了,说明是一件急事,且等不到他们回来再办。
可是一匹马驼不下三个人,说明他们是分成两拨走的。
张微言虽然不靠谱,但简容相信他大事上是分的清轻重的,既然简容叮嘱他看好陆阮儿和阿岑,他不会轻易就离开。
“容儿,这里有两道车辙,与我们的车辙不同,还有牛蹄印。”裴羽修指着后院地上一条比较新的车辙说道。
简容仔细地对比了一下,果真与他们的平板车留下的痕迹不同,何况他们的平板车还在角落里扔着。
有另外的牛车进过后院?
“大侠,张微言的武功如何?”简容尽量冷静地问裴羽修。
裴羽修想了想:“虽然没有交过手,但以他的步态、呼吸和内里来看,武功不低,起码在齐霄之上。”
在齐霄之上,那就不可能光天化日还是在闹市区被人反杀了。难道是张微言见财见色起意,打晕了两个姑娘,然后用马拖走了?
简容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忍不住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话说回来,看张微言的气质就不是那种猥琐小辈,那么,他到底去哪了?
“坏了,张微言八成是被人支走了。”简容使劲锤了一下桌子。
她连忙让裴羽修去周围和街对面的几家铺子和路上的行人打听,可有人看到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