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简容觉得,借着吴家的名头和官府搭上的关系不算稳固,有许多事情都要经过吴家才能传到。
现在就不一样了,帮助知府大人解决了私铸钱这个心腹大患,还有他不答应的条件吗?
“胡知府,我做的生意是类似镖局一样运送货物替人送信送东西的营生,你也知道,镖局多需要马,所以一我要申请成为在官府登记的镖局,二每次上边分发马匹,请胡知府多想着我们就成。”
胡知府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简单?”
简容点点头:“就这么简单。”
胡知府狐疑地看着简容:“没别的了?”
简容摊摊手:“没了。”
胡知府当即一拍桌案,大声道:“好!只要此事能够解决,每次分发马匹我让你先挑!”
“一言为定!”简容也说。
于是,她便把他们那日被压在山洞里的遭遇对胡知府说了一遍。
胡知府眼睛逐渐瞠大:“好家伙,以前就有人说看见城外山林里冒烟,我只当是林子里起雾,却原来是他们在下面烧火铸钱!”
他激动地站起来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骂:“真是好大的胆子,在本老爷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档子事!这是把我当死的!”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吧。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何况那地下的私铸厂四通八达,属于狡兔三窟了。
“来人呐!”胡知府越想越气,就要叫人去抄了那地下私铸厂。
简容连忙拦住:“胡知府,现在那地下的私铸厂半个人都没有,你抄了它有什么用?抓不住人都是白费劲!”
胡知府想想也是,渐渐冷静下来:“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他们说不定都跑了,怎么会呆在那让我抓?”
“你也说了,这些私铸钱流通出去之后基本只在同州地界,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还在同州。”简容摸了摸下巴,仔细分析。
“而且,你说,三年前已然发生过一次私铸钱出现的事,却很快又没了,这说明他们的同伙人数并不多,铸造的钱币数量并不庞大。”
其实他们在地下私铸厂的时候她也有这种感觉,这一批铸造钱私钱的人并不多,虽然搞得阵仗很大,连通了两座大山来做木材搬运,可其实他们的人数并不多,只是很谨慎。
他们铸造的假钱这么快就能够被市场稀释,可见数量很有限,可能只够他们挥霍一段时间,或者是他们谨慎到不敢一次使用完。
胡知府说三年前已经出现过一次私铸钱的事情,他们隐匿了三年再次出现,这说明有人“经营不善”,饶是拿着当年铸造的假钱做本,也不够他挥霍,不得不再重操旧业。
简容说:“我都想好了,前日其中一个山头不是被炸了吗?他们必定担心他们的私铸厂可有被人发现。”
一般这样的一伙人里,肯定有一个军师才会行事如此谨慎,同时也就必然会有个不那么聪明的莽夫。
比如那个不得不重操旧业的可能就是个性格暴躁、爱挥霍之人,八成也没什么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