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
简容回答的太快,让冯七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忍不住张了张嘴。
简容却已经跳过这个话题:“芸儿,你和莫是莫非把那面镜子给我搬过来。”
不一会,镜子搬来了。
打开箱子,箱子里有一种木箱子和干草燃烧过的草木灰的味道,混杂着另外一种已然淡化的奇怪味道。
箱子里已经烧得一塌糊涂,芸儿好心铺进去的干草和红布,都成了助燃剂,被烧得一片黢黑。箱子里的木板都烧的残破不堪。
这箱子能留下来,是因为简容当初为了预防水火,在木箱子外叫人专门打造了一层铁甲嵌套在木箱外,所以才没有彻底跨塌。
饶是如此,那层铁甲也被烧的黢黑,有些地方略有凹陷。
狼藉的箱子底部躺着一面被烧的难以辨认的铜镜,好在好歹是铜,起码还留了个轮廓。
简容蹲下身,俯身把脑袋凑进箱子里闻了闻,又叫芸儿拿来一块抹布,要擦镜身。
芸儿有些担忧:“简姐姐,你要不还是别碰了,这东西无缘无故就燃烧起来了,谁知道里边有什么?”
简容做了个让她放心的表情,低头擦去了铜镜上的黑色烟灰,黑灰被擦净,镜身上露出蓝绿色的斑驳,坑坑洼洼,十分难看。
“这镜子燃烧过后你们可有人碰过?”简容皱着眉,把那块抹布扔在地上。
“只有我碰过。”冯七这个时候忽然道:“我想看看其中有什么蹊跷,所以拿出来看过,不过烧成这样,也看不出什么了……”
简容的眼睛看向他的手,见他的手指光滑:“你拿手抓的?”
冯七摇摇头:“隔着布子,我觉得这东西不会无故自燃,定然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所以多了个心眼。”
简容点点头,继续低下头看那铜镜。
此时芸儿伸手想去抓那团地上的抹布,简容立即制止:“别碰!”
芸儿吓了一跳,呆愣愣地看着简容。
简容用两根手指捏着抹布,看了一眼那抹布,抹布是湿的,此刻擦过铜镜,不知为何上面多了几个黑点,像是被烧穿似的。
她把布子扔到门外:“不要再碰这铜镜了。”
冯七显然也看到了那块抹布的变化,出了一身冷汗:“姑娘……这,这怎么回事?”
简容摇摇头,站起身,一脚把人箱子的盖子踢上。
“我现在要你把当日去验货的情形详详细细的对我说一遍,不管哪一个细节,也别管有没有用,只管事无巨细地说出来。”简容的表情很严肃,不住地用手指扣着桌子。
冯七也严肃起来,点点头,开始讲述那日验货的过程。
那日他接了李仁佑的通知,说县里有位姚老爷想要运送一面铜镜,叫他去府上验货。
他便带人去了姚府。
姚老爷见他们来了,十分热情地将他们请到后院书房吃茶,书房很暗,也很偏,因着是大冬天,还有点阴冷。
过了不一会,管家把铜镜用一个托盘端上来了,他上手要摸,姚老爷却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