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倒是个惯用毒的。
不过她也没有完全相信马旭光的话。
“你说是她指使你，有何证据？”
马旭光道：“她有一个暗卫叫阿卫，正是出现在百墓林的圣阶高手，之前戒律堂一直在找的人，现今他被关在戒律堂的牢房里。那个暗卫的背上有一个纹身，是瘐家暗卫的标记。纹身用了特殊的颜料，平日里看不到，只有用赤颜草的汁液涂抹，才会显现出来，如若不信，你可以让戒律堂哥的弟子试一试。”
顾青鸾：“那么你呢？又是什么身份？”
“我只是书院一个普通学生，有幸被选入戒律堂而已。因为我无意中发现了那个阿卫的真实身份，被瘐华蓉知道，瘐华蓉便威胁我对你下毒手，如若不然，她会杀我灭口。瘐家家大势大，我没有办法，只能被迫毒害您。顾先生，害您非我本意，求您放过我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马旭光说得声泪俱下，十分诚恳。
顾青鸾对他的话仍然存疑。
“你就不怕瘐华蓉知道你出卖她，会要你的命？”
马旭光苦笑：“怕！怎么会不怕！可是如果我不说实话，同样没有好下场。既如此，我又何必替那真正的凶手隐瞒？更何况，我坦白或许能从宽，而瘐华蓉若是因此受处分，她也就没有功夫找我麻烦。”
“你倒是挺会精打细算。”
马旭光听不出顾青鸾这话是褒是贬，他表情讪讪，抱着一丝希望问：“顾先生，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了，您能否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愿意当证人，指证瘐华蓉害您的。”
顾青鸾审视着他，没有说话。
被她无声地望着，马旭光惭惭僵硬，脸上愈发的没有血色，汗水不断地往下淌。
他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生怕被她看出端倪。
顾青鸾瞧见他恐惧不安的模样，心中的怀疑不减。
这个马旭光的解释听上去似乎没有问题，可是仔细琢磨的话，却不是没有漏洞。
他提起瘐华蓉的时候，情绪上很平静，并没有被胁迫害人的怨恨。
其次，他太轻易出卖对方了。
瘐华蓉即使最后被定了罪，他这个揭发者绝对也不会有好下场。
瘐家的大小姐被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害了，瘐家能不对他出手？还需要等瘐华蓉自己动手？
所以，他的那个理由显然不成立。
如果不是瘐华蓉在背后指使，那么会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
“顾先生？”久久得不到回应的马旭光实在撑不住了，忍不住微微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朝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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