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本来是想跟刘知县讲一下道理的,起码让人家接受他跟刘如烟是两情相悦的事实。
不过看到刘知县那愤愤不平的模样,他才发现时机不太对。
站在刘知县的立场上来看,其实在这种时候,不论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人往往只愿意听自己想听的事情,至于那些不想听的事情,就算听了也会左耳进右耳出,说了也没用。
想了想,云白还是不打算急于求成了,他平静说道:“大人,既然你承认了,那就请你做到真正的公私分明,咱平静的来谈公事,你看可行?”
刘知县愤愤然压下心中的怒火,毫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行,我可以跟你平静的谈公事。”
“这还差不多。”云白这才从怀里拿出了那些画,除此之外,他还从灵府之中把别的画都给拿了出来,“这些画都是我这几天来斩获的成果,那些嫌犯参与了坚铁案的事都用画记录下来了,虽然有遗漏,但也足以串联起来。”
刘知县吃惊不已,“居然有这么多?”
桌子上的画,少说得有几百张。
“是啊,所以你想想啊,我费心费力帮忙,你却视我为敌,实在是让我心寒。”云白一边将那些画区分出来,一边吐槽。
幸好这些天刘如烟给了他极大的慰藉。
虽然身体是有点透支了,但得到了慰藉也是不争的事实。
刘知县虽然有点汗颜,但还是板着脸说道:“一码归一码。”
他可不会因为云白帮了他的忙,就去毁了他女儿的幸福。
那可是他的宝贝女儿,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欺负的。
这个信念在刘知县的心中很坚定。
云白整理好那些画后,便说道“这是薛文柏经历的事,这是范正信经历的事,这是伏虎……”
耗费了不少时间,云白跟刘知县梳理了一下每个嫌犯在案子中所做过的事情。
刘知县听完后,整个人都精神了。
这些画要是献给皇帝,那绝对是立大功了。
最重要的是,云白还真挖出了新线索。
例如梁迁。
梁迁居然跟一个去云家峪卖肉的妓女生下了一个男孩,而且还把那对母子给偷偷养起来了。
刘知县对这件事有点兴趣,忍不住说道:“梁迁妻妾众多,居然会去养一个妓女,他就不怕孩子不是他的吗?”
“那妓女把第一次都给了梁迁,完全可以将她看待成梁迁的情妇。至于孩子到底是不是梁迁的,那就不得而知了。至少,梁迁应该认为孩子是他的。”云白话语一顿,就说道:“大人,这对母子可以用来威胁梁迁。
“梁迁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有些事我也很难在他梦里碰到,画下来的这些画,应该是他印象比较深的事情,但必定有很多事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因此最好还是得从梁迁嘴里撬出更多事情才行。”
“嗯。”刘知县一边看画,一边点头,看到梁迁跟王隐之狎妓的那些画后,他连连摇头,继续看别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