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坐的太久了,麻木了吧?谁的腿麻了也是一瘸一拐的!”有人很善解人意。
“是啊,是啊,谁坐久了腿麻了也是这样!”有人附和。
“不对不对,他就是个瘸子!”有人唯恐天下不乱。
这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虽然经常来江暖这里吃饭,是因为江暖这边做的好吃才来的。
实际上对江家妒忌得要命。
时不时的就盼着江家出现什么天灾人祸,他们也好幸灾乐祸。
可惜人家江家生意一直都是越来越红火,江家的人越来越有钱,越来越有气质。
最主要的是有名气。
于是这些人盼不了天灾人祸,就盼点儿小疏忽。
只要能瞅准江家的软肋,那可真是会赶紧的扎上一刀。
平时斗不过,不敢扎刀,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其实这人已经观察了李勤好一会儿了。
现在总觉得证据确凿,所以便一口咬定,李勤就是个瘸子。
被他这一嚷嚷,很多人都听到了,就在这里议论。
有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同志离着李勤近,便假装好意假装关心的,小声来问他。
李勤太傻,他低估了人性之恶。
他以为农村人都很朴实单纯,其实他才是最朴实单纯的那个。
再加上他是第一次到石头村,他以为来店里吃饭的人肯定都是和江家关系好的。
他便傻乎乎憨厚的回答说:“多谢兄弟关心,是啊,我的腿不太利索呢。”
探出了李勤的实话,花衬衫同志在心里雀跃。
却依然假装关心:“这是摔的还是天生的啊?我跟你说大哥,要是摔的,很容易就能治好。咱可别心灰意冷……”
李勤一听这人这么热心,便和盘托出:“这是摔的呢。但是治不好喽!”
花衬衫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便退开了李勤身旁。
他把李勤的腿是摔断了,然后再也恢复不了的事,在吃油条豆腐脑以及烧烤的人群里,小声到处宣扬一遍。
江暖和陈梓御并不小的人群里发生的事。
他们俩在跟孩子似的贪婪的吃着烧烤。
“阿御,你尝尝这个,这个是咱们家给食品厂提供的腌制方法,腌制出来的冷冻肉食。在烧烤摊位是油炸了吃,消费者买回家也是油炸。现在我改成碳烤了,味道也很不错呢。”
“咱家不是只能给副食厂提供配料吗?”江松媳妇在一旁问,“不是签了合同吗?”
不是偏向着副食厂,而是,江松媳妇听说了,那个合同不能随便签。签完了就得照做。这要是不照做,他们家是要给人家两三倍的赔偿金的。
这有事没事的,谁愿意去做赔那么多的生意呀。
“我们食品厂之前就是副食厂,就是凌厂长的厂子,”江月在一旁听到了,也挤过来,赶在江暖回应之前,她抢了话,“后来我们厂长他,不再局限于做本公社这一个地方的生意,而是做到了全国各地去,所以就把厂名改成了食品厂。”
那边的肉食,有很多腌制方法,都是用的江暖的。
江月懂的多,因为她就在凌安平的厂子里上班。
虽然她跟厂长从来不打交道,但工厂这两年的进化,她是都看到了的。
江月和江松媳妇在这里说工厂进化史,而旁边有几个人则在大声讨论吃的。
“这以前吧,咱们都穷,吃肉的几率少!所以随便煮一煮就觉得好吃!现在越来越富裕了,就得讲究排面和格调了!所以烹饪方法也开始讲究了!所以阿暖做食品生意,也不能光看到人家挣钱,人家这不是天天忙的像陀螺一般的转嘛!而且人家脑瓜子好啊,能做出配料来!能做出好吃的方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