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什么东西?”
傅容泽面露难色,只片刻的功夫却问出了一句足以令叶半夏当即抡起拳头暴揍他一顿的废话。
什么叫老婆是什么东西!
然,纵然是气愤不已,叶半夏终归还是顾念着他的病人身份。
“念在你是个病人的份上,我暂且不跟你计较,这笔账先欠着,总有机会跟你算。”
咬牙切齿地说完,叶半夏又径自回身给他倒了杯茶。
待递到了傅容泽手边,才又喃喃道,“我已经研究过了,这里是青国,咱们总算是回来了,可也不知道爸妈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你说咱们是不是又死了一次?”
又死了一次?
听到这一句时,傅容泽不自觉扁了扁嘴,什么叫又?
虽然他傅容泽现在一副倒霉样,但显然是第一次被人设计。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被人钻了空子,他或许也不至于落得眼下这副模样。
至于眼前这叶半夏斩钉截铁的说什么她是他的老婆妻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更是半点印象也无。
如果不是因为此刻还没有半点招架的能力,傅容泽又怎么会让自己留在这儿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废话。
“咳咳。”
心中有所牵念,傅容泽喝水的时候,多少着急了些。
可才刚咳嗽了几声,叶半夏便当即忙不迭地冲过来,不无后怕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自己动手的。”
说话的功夫,她便已经作势要去抢。
只是,傅容泽又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此前他昏迷不醒,对外头的事情一无所知,任由叶半夏照料实属无奈。
可现在既已清醒,便再没有由着人近身的理由。
再加上这叶半夏说话也变得疯疯癫癫的,他如何敢信?
更不消说,他们之间从前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牵扯,傅容泽对于这丫头为数不多的记忆便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最后便是陪着他历了场生死。
可傅容泽从来都不是那种会轻易相信人的主,哪怕明知是叶半夏舍身相护才换了他难得的生机,却也不至于会落于下风。
“叶半夏!”
他一字一顿地喊了一句,语调颇有些沉。
傅容泽原以为叶半夏倏然听到这一句总会下意识退开几分,毕竟他就算是病了,总也还是说一不二的督主。
唯一想不起来的,只是叶半夏言之凿凿却又毫无依据的故事罢了。
被傅容泽毫无预兆的呵斥了一声,叶半夏不由一怔。
虽心下郁闷,却还是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与从前一样,但凡是傅容泽开口,她始终都没有办法拒绝。
然而,当她听到傅容泽一字一顿地说,“你离我远一点”的时候,却还是心下一紧。
诚然,从前身在青国的时候,她跟这位督主大人并没有什么深交,但历经过现世的种种,彼此之间的感情早便已经上升了一个台阶。
该说要多亲厚就有多亲厚,但偏生在这等关键的时候被他毫无预兆的要求保持距离,换做是谁都没有办法接受。
尤其,叶半夏还是这傅容泽自己明媒正娶的。
“傅容泽,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