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刚刚你也听到了吧,那个跟江小姐在一处的男人根本不是燕王,而是燕王的亲弟弟,燕王那倒霉蛋被自己的亲弟弟戴绿帽子了,他好惨哦!”
段.倒霉蛋本蛋.则行:微笑。
段则行戴着面具,安若竹看不到他此时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也就没能及时窥探他此时的心境。
她继续道:“原本我觉得江小姐要嫁给燕王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但现在,我反倒有些同情起燕王来了,他可真是太惨了。”
段则行:如果你在说这话的时候,能够稍微收一收你嘴角的笑,或许你的同情会更有信服力一些。
段则行没忍住,伸手在她的脸上掐两把。
安若竹:?
段则行:“女孩子家家,不要讨论那些腌臜之事。”
顿了顿,段则行又严肃地补充,“就算你讨厌燕王,但也不能认同这样的行为,这是十分不自爱的表现。”
安若竹当即反驳,“我当然知道他们那样是不对的,我才没有认同他们呢!我分得清是非对错!”
段则行闻言,心中略定,看来小丫头的头脑清醒,观念也很正,并没有被带歪。
但段则行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补了一句,“以后离那江鲶鱼远些,莫要被她带坏了。”
安若竹:?
她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你叫她江什么?”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段则行字正腔圆地又重复了一遍,“江,鲶,鱼。”
生怕安若竹听不清,他还解释了一遍。
“江里的鲶鱼。”
安若竹:……
她的嘴角禁不住抽了抽,对此,她根本无法反驳,甚至想对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人家一个好好的,充满意境的名字,被他这么一解读,就完全变了味儿。
不过旋即,安若竹就想到了自己身上。
她的名字也是正正经经,寓意平安幸福、正直坚韧,结果却被燕王给曲解成了俺若猪。
瞬间,安若竹便立马转变了阵营,一下就站到了江念瑜那一边去了。
她望着段则行,眼神含着控诉。
“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给别人取绰号?你这样是不对的!”
段则行:?
刚刚不还说自己不认同他们的做法,怎么一下子又站到江念瑜那边去了?
段则行还没来得及开口再说些什么,就听安若竹继续控诉。
“你这样很容易让我想起燕王那个讨厌鬼!”
段则行:……
他原本要说的话,成功地咽了回去,整张脸都定格在了一个十分微妙的表情上。
这又是自己以前给自己挖的坑。
自己挖的坑,便是哭着也要填完啊。
他忽的伸手,直接握住了安若竹的左手,安若竹顿时愣住,下意识想要抽回来,但却没能成功。
他伸出右手食指,缓缓地在安若竹的手心上落下了一笔一划。
安若竹只感觉自己的手心上像是突然过电了一般,生出了一股微微酥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