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瑜的才女头衔虽然有水分,但真材实料还是比安若竹多多了。
万一她到时候被激得有了斗志,临场做出更多优秀的诗,而自己为安若竹准备的存量却不够了怎么办?
所以,还是要多准备一些。
只要她背得够多,江念瑜就赢不了她!
什么?诗太多了背不下来?那说明还不够努力!
没有背不完的诗,只有不够勤奋的人!
安若竹正在矜矜业业地画画,画好一幅,便摆足了架势喷上一口茶,然后……那幅画就被糟蹋了。
画着画着,不知为何,她身子突然就打了个哆嗦,心底总有一种毛毛的感觉,像是被什么盯上了似的。
她禁不住抬眸偷觑段则行,就发现他依旧专心伏案,下笔有神,根本没有看她。
她禁不住想,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吧。
不久之后,安若竹就发现,自己的这个预感,不是错觉!
不知道画了多久,安若竹的手软了,腮帮子也一阵阵发酸,说实话,她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
她这辈子就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可是,看着自己最新的一幅画,依旧进步甚微。
一个月的时间,她能练好吗?
而且,除了练这个,她还要再练其他两个项目呢。
而她却连段则行打算教她什么都不知道。
安若竹倒是很想问,但又怕他说自己不够专心,三心二意,便只能作罢。
安若竹也没敢歇太久,又要重新拿起画笔,段则行就大发慈悲地开口,“画了那么久了,多歇一会儿吧。”
安若竹闻言,简直又要感动哭了。
看来他还是有点良心的,没有玩命儿似的压榨她。
但她还是很坚强地说:“没事,我不累,我还可以继续练!”
勤能补拙,笨鸟先飞,要怪就怪她以前不努力!
现在时间那么紧急,自己还怎么能歇呢?她要不眠不休,继续努力,让人士别三日就刮目相看!
安若竹在心中疯狂给自己打了一番气,没想到,就听段则行悠悠道:“我是说,画画先放放,先过来学一学这个,换换脑子,正好你也不累。”
安若竹:……??
所以,什么多歇一会儿,都是假的!
他有良心?不压榨自己?不存在的!
安若竹满脸幽怨地望着他,但还是慢腾腾地从书桌挪到了饭桌前。
段则行看到她那副幽怨的小表情,差点又没绷住笑出声来,不过好在,最后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昭亮已经将左右两边的两沓信纸都整理好了,段则行直接拿了过来摆在她面前。
“花朝节的比试,最离不开的一项比试应当就是斗诗,我不知道你的诗文水平如何,但想来也不怎么样。”
安若竹:……
虽然这的确是事实,但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直白?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吗?
段则行看着她那憋屈又忍耐的样子,又是一阵忍笑。
他以手抵唇,轻咳一声,继续道:“喏,这是我为你准备好的一些诗词,你都背下来,也不多,每天背几首也就能背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