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这些方面考虑,段则行认为,安若竹与江念瑜比舞胜算更大,且不出意外的话,一定能赢。
假若这头两关安若竹都赢了,那第三关她就完全可以不比了。
如果江念瑜一定要比,安若竹就可以先试探对方的口风,看对方想比什么。
如果对方提出要比琴艺棋艺或是书法这些,安若竹就要直接拒绝,反正她已经赢了两局,胜败已定,她这时候再拒绝比试,也没人能质疑什么。
如果江念瑜提出比画,那安若竹便可以顺势答应下来。
虽然胜负已定,但安若竹若是能有机会再吊打江念瑜一局,又何乐而不为呢?
梦境中的江念瑜对安若竹又何尝不是这样?
明明她已经赢了,并且是碾压式地赢法,但她却还是不肯收手,而是要顺水推舟,再往安若竹的身上踩一脚,让她颜面扫地。
既然如此,安若竹有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为什么不?
就算她真的输惨了,那也是她自找的呀。
虽然事情尚未发生,但段则行却能笃定,连输了两场的江念瑜必然会提出进行第三场比试。
江念瑜心高气傲,如何会肯轻易认输?
尤其还是输在一个她认为胸无点墨,粗鄙不堪的人手里,她就更加不服了。
即便败局已定,江念瑜也必然会想要在第三场比试中狠狠打安若竹的脸,为自己挣回一些脸面。
而江念瑜对自己的画技有信心,如果安若竹提出比画,她多半也不会拒绝。
只是她不会想到,自己一心想要通过这一场比试扳回一局,最后却反而让她输得更惨,也被衬得更加一无是处。
段则行掐头去尾,隐瞒了自己提前预知的讯息,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将自己的分析告知了安若竹。
这些他之前就已经交代过安若竹好几次,眼下,他又像是老妈子附身似的,再次复述了一遍。
说完还不放心地问安若竹,“记住了吗?”
旁边的良辰和美景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无奈。
别说是自家姑娘,便是她们两人都听得耳朵起茧,也早就能倒背如流了。
看着这么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这些的假少爷,两人都不自觉想到了家里的老夫人。
没想到假少爷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但实际上却这么啰嗦。
不过,面对他这样的啰嗦,两个丫鬟都没有觉得反感,反而隐隐生出了一股亲近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对他防备和排斥居多了。
因为只有真正在意她们家姑娘,为了姑娘着想的人,才会这么苦口婆心地一遍遍交代。
安若竹也并没有觉得不耐烦,而是又老老实实地点头应下。
“嗯,记住了,哥哥你放心吧。”
段则行交代完这个,又交代了些其他比试的时候的注意事项云云,简直是将啰嗦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