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认定了是陈家医馆的药医死了人,只是陈院正没有担当,不肯承认罢了。
既然陈院正不肯认,那他就拿出证据来,逼得他不得不认。
段则行自己带来了一个仵作,让他的仵作重新验尸,他自己也是艺高人胆大,亲自上手。
“你们猜,那个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杭璐茜又卖起了关子。
两人都被她吊起了胃口,现在哪里有心思猜?她们就只想赶紧揭晓答案,满足心中的好奇,是以两人都连连催促她赶紧说。
杭璐茜伸手朝自己的脑袋上摸去,压低了声音幽幽开口,“燕王在那个死者的脑袋上拔出了一根两三寸长的银针!那人,便是被人用银针从头顶扎下去扎死的!”
莫灵犀吓得面色惨白,险些没惊呼出声。
安若竹虽然没她反应这么大,但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是禁不住冒了出来。
杭璐茜看到莫灵犀这副神色,不知为何,莫名找到了一点优越感。
原来这丫头胆子小。
呵呵,下回她要是再拿话噎自己,自己就给她讲鬼故事,吓不死她。
安若竹率先回过神来,开口追问,“那银针是谁扎的?”
“死者的儿子,那人也是个畜生的,就为了一百两,就对自己的亲爹下了手。”
安若竹听到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惊讶,只有是身边的亲近之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这件事。
办了这事,他既能得到一笔不菲的银子,还能把重病的老父处理掉,不用再一笔笔地往外掏医药费。
唯一需要牺牲的,就只是一点良心罢了。
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
安若竹的心中不觉生出了几分悲凉。
杭璐茜见两人的神色似是都有些沉郁,便故作轻松地道:“那燕王本是为了抓陈院正的把柄,让他无话可说老老实实认罪,没想到最后,自己反倒是成了帮他洗清冤屈的大功臣。当时的场面,委实有些好笑。”
上一刻他还在气势汹汹地叫嚣着要找到证据给陈家医馆定罪,下一刻,他就找到了证据给陈家医馆脱罪。
一时之间,不论是段则行,还是陈院正都有些傻眼。
陈院正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该让段则行为自己此前的言行向自己道歉,还是该为段则行帮自己洗脱冤情而向他致谢。
段则行亦然。
安若竹想了想那个画面,也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你当时竟是在场?”
杭璐茜点头,“对呀,我听说有热闹可看,就去看了,幸亏我跑得快,占了个好位置,不然可看不到那么精彩的一出好戏。”
莫灵犀慢腾腾地道:“我记得那天不是学堂的休沐日。”
杭璐茜拿眼瞪她,“不揭我的短会死吗?没错我就是逃课了怎么了?”
莫灵犀:“……不怎么,我就说说。”
杭璐茜哼了一声。
安若竹追问,“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安若竹不想承认,自己是对燕王此人产生了兴趣。
她想知道,之后燕王究竟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