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天佑也没让所有书生都一起帮忙,而是挑了几个冲在最前面,且自报家门,出身都不错的人。
他们开始对那些物证进行翻阅起来。
可他们还没找到江念瑜要找的所谓证据,倒是看到了很多此前江念瑜在公共场合发表过的诗作。
那些曾被他们高度赞誉的精彩诗作,实际上却全是旁人的作品。
此时他们亲眼看到那些涂涂改改过的初稿,便更加证实了这一点,心中对江念瑜的鄙夷更甚。
江念瑜已经顾不上大家对她的看法,她只希望安若竹也被拉下地狱,与她一道身败名裂。
然而,经过众人一番翻阅,却压根儿没找到江念瑜口中所说的那所谓证据。
“大人,经我等检阅之后能断定,这些文稿之中没有那日安小姐所作的任何一首诗作。”
江念瑜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你们一定是看漏了!”
那些诗就是黄元毅写的,怎么可能会不在里面?
那几名书生听到江念瑜的话,面上当即就露出了被质疑之后的怒色。
为首那人冷声开口,“我敢以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绝无半句虚言。”
“我也敢!”
众人纷纷开口附和,江念瑜再要质疑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只能把原因归咎在其他方面上。
“是不是你们搜集文稿的时候漏了?大人,您现在就派人去再搜一遍,定然能找到的!”
吴天佑听到她这样的要求,根本不打算理会。
“好了!当事人都不承认自己写过这样的诗,本官还有什么好搜的?”
江念瑜却依旧不甘心,“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请您相信我,他之所以不承认,定是与那安若竹互相勾结,所以才会瞒而不报,大人,您一定要深究到底,不能被他们轻易糊弄了啊!”
吴天佑面色阴沉,直接将自己手中的惊堂木狠狠一拍,厉声呵道:“江小姐,本官方才对你已然是十分仁慈,你若是再继续冥顽不灵,胡搅蛮缠,就不要怪本官对你不客气了!”
“我没有胡搅蛮缠,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没人肯信我?”
她满脸癫狂,又看向那几名书生,十分急切地想要说服他们,“如若那安若竹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话,她又怎么会不敢在人前作诗?她分明就是没有真才实学啊!”
安若竹听了这话,又是一阵心虚。
不过好在,此时的江念瑜声名尽毁,她的话非但没有了可信度,反而还很好地起到了反效果。
加上之前安若竹也对此事做出过回应,那些铺垫在此时总算是起作用了。
江念瑜的话音刚落,当即就有人站出来义愤填膺地骂了回去。
“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安小姐不在人前作诗,只是因为她的诗都是有感而发,不想单纯地为作诗而作诗罢了。
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以为安小姐也是什么样的人吗?”
江念瑜听到这些话,只觉得自己几乎呕出一口老血。
曾经,这些人是站在自己这边,坚定无比地维护自己的。
现在,这些人却是坚定地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坚定地维护自己的死对头!
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滋味,只有真正经历了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