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说的真的是她!
安若竹的脑子又发出了一阵轰鸣,所有的血液似乎都一下子倒流到了脸上,红得几乎能滴血,心口处也像是有一只小鹿在疯狂地乱撞,叫她片刻都无法平复。
同时,一股难言的,不受控制的欢喜和愉悦也在心头悄然绽放。
这样的愉悦,来得格外汹涌,几乎瞬间就将她的情绪主导,将先前的那些恼怒与酸涩都挤占得毫无立足之地。
一个人的情绪,怎么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
真是神奇。
段则行戴着面具,没人看得到他脸上真实的表情变化。
也多亏有了这层遮掩,他才能保住了自己的体面,因为他说出那话时,也并不似自己所以为的那么冷静。
他的面颊也微微地发起了烫。
但是,看到安若竹那瞬间丰富起来的表情变化,还有那红得能滴血的脸色,段则行的心中便不受控制地泛起了愉悦,唇角也微微翘了起来。
原本他不打算这么贸贸然地开口表明心意,怕自己会吓到她。
但方才,意识到她的吃醋,段则行就决定主动迈出这一步。
与其继续你猜我猜,不如干脆利落一点。
早日挑明了这层关系,也能避免被其他人捷足先登。
这个其他人,指的自然是他昨天才刚刚听说的容君回。
就算安若竹现在对他还没有那方面意思,至少,他也要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企图。
他可不希望自己隔三差五地在她面前刷存在感,最后却只被她定义为普通朋友。
好在自己的判断并没有出错,安若竹对自己也并非没有感觉。
因为段则行直白的挑明,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就变了,暧昧中带着点羞涩,羞涩中带着点甜腻,甜腻中又带着点不自在。
这诸多情绪交织出了浓烈的恋爱酸臭味。
——这样的酸臭,只酸到了厉阮阮一人。
她根本不知道段则行口中所说的另外一个当事人就在旁边,她也根本不知道,这是段则行说给安若竹听的话,而她,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丑罢了。
厉阮阮又酸又涩,心底深处还生出了一股深深的羡慕。
这不就是话本里写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戏码吗?
以前她可喜欢看这样的戏码了,但真正亲身经历,她就只剩下了酸。
为什么救了他的不是自己啊,如果是自己的话,他就要对自己以身相许了,呜呜呜……
厉阮阮越想越难受,一时之间不禁眼泪汪汪了起来。
段则行依旧不为所动,反而更加坚定地道:“我已有心悦之人,除了对她,对其他任何女子我都会不假辞色。
厉小姐要学骑马,还请另请高明吧。
以后,也请厉小姐喊我温侍卫,或是直呼其名,我不想让她听到了心里不快。”
段则行又瞥了安若竹一眼。
安若竹:……
求求别说了,她那么厚的脸皮都快扛不住要烧起来了!
厉阮阮:“哇呜哇呜……”
她哭得更伤心了。
她一边哭着,还精准无误地为自己找了个依靠。
安若竹:???
不是,你哭就哭,靠着我做什么?我俩真的不熟啊。
安若竹实在不习惯,想伸手推开她,但厉阮阮却抽噎着道:“让我靠一会儿……我,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就,就这么结束了,我好伤心,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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