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一副要主动解衣裳的样子,安若竹连忙伸手按住了他,瞪着他的神色也是又羞又恼。
“谁要看你啊,真不要脸。”
段则行眨眨眼,“方才你不是还主动要解我衣裳吗?”
安若竹:……
方才是担心他,一时情急罢了,现在再去解他的衣裳,像什么样?
他又状似随意地咕哝了一句,“而且,又不是没看过。”
安若竹:……
她的确是看过,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安若竹就给他包扎过伤口,当时就见过他的胸膛。
但此一时彼一时!
那时安若竹能镇定自若地将他看个光,甚至还能评价一句好身材。
但现在,她的心里已经不纯洁了,再要看到不该看的,她的脸非红成猪肝色不可。
段则行对她是一副不正经的调侃语气,但实际上,他也暗暗松了口气。
他的后背方才其实被灌木扎到了,而且好几处应当还扎得有点深,他不想让安若竹发现。
这匹疯马一头撞死了,段则行的那匹马也已经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现在他们要离开,就只能徒步。
安若竹倒还好,她没有受伤。
但段则行受了内伤,现在最是不能用力的时候,让他徒步走出去,内伤定然会雪上加霜。
段则行倒是半点不急,“我们在这里等着便是,时间久了他们没看到我们回去,自会派人来找的。”
如此,两人倒是有了大把可以独处的时间。
安若竹想想也是,便放下了心来。
现在外头天气炎热,在林子里反倒是舒爽凉快,便是在这里等着也十分惬意。
段则行的面具已然摘下,安若竹观他面色,瞧着已经正常许多,又给他把了把脉,脉象也平稳了不少,见他的情况好转得这么快,安若竹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安若竹将注意力转到了那匹马身上,回想方才的惊险,依旧心有余悸。
她眉头微蹙,语气也微微发沉。
“这匹马突然发疯,必然不是意外。”
段则行的神色也随之冷了下来,“这匹马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对方要害的,是顾伯爷。”
安若竹缓缓点头。
顾成钰的这匹是骏马,段则行的这匹马则是一般的马,两人一主一仆,在旁人看来,顾成钰定然只可能会骑这匹骏马,而不会骑那匹一般的马。
所以,对方只在顾成钰的那匹骏马上动了手脚,段则行的那匹马逃过了一劫。
安若竹问:“是谁做的?是狩猎场的人吗?”
段则行的眼眸立马又变得幽深了几分。
“我猜,是威德伯府里的人动的手。”
实际上,段则行心里已经把“我猜”两个字去掉,他能笃定,就是威德伯府的人动的手。
到了狩猎场之后,狩猎场的人的确是把马匹牵去喂了草料,但两匹马是一起喂的,没道理自己的这匹马没事,就独独顾成钰那匹马出了问题。
所以,他基本上可以推断,那匹马多半是在来狩猎场之前就被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