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行,有惊无险。
经历惊险的当事人安若竹表现得十分淡定。
因为这件事的惊险,很大程度都被她和段则行之间那段不足为外人道的甜蜜插曲所冲淡。
现在回想,安若竹已经忘了当时的惊险,她只记得段则行奋不顾身将她护在怀里,以及他那些直白又撩人的表白。
想着想着,安若竹的唇角又禁不住悄悄上扬了起来。
杭璐茜和良辰美景三人却是吓得半死。
这次狩猎是杭璐茜提出的,若是安若竹出事了,她简直难辞其咎。
良辰和美景就更不用说了,她们身为贴身婢女,却没有时刻跟在主子身边,反倒是自己痛痛快快玩了一通,若是安若竹有个三长两短,就算安老夫人不责罚她们,她们也要自裁赎罪了。
眼下她们依旧心有余悸,却见安若竹跟没事人儿似的,还笑得出来,三人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摔坏了脑子。
杭璐茜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她伸手就戳了一下安若竹的脑门,将她戳醒了。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安若竹立马收敛心神,一本正经道:“我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当然值得开心了。”
杭璐茜却是半点都不能感同身受。
“我的心脏都差点被你吓停了!”
安若竹笑嘻嘻地安抚她,给她顺毛。
杭璐茜很快就把怒火转到了顾成钰的身上,“你若是没骑顾成钰的马,屁事没有,他果然就是个灾星。”
话题一转到顾成钰的身上,杭璐茜的炮火立马就熊熊燃烧着,根本停不下来,如此倒是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不再抓着安若竹絮絮叨叨了。
安若竹遇险的这件事,自然是被瞒了下来,没有让安家人知道。
她本就没有出事,又何必告诉家人,让他们担心呢?
至于顾成钰那边,究竟彻查出了什么结果,安若竹也没有刻意去打听。
她唯一担心的,便是段则行的伤势,也不知道他的内伤养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痊愈。
段则行住在威德伯府中,安若竹便是想要去探望他也并不方便,遂只能作罢。
几日后,京中又出了一桩不大不小的事。
前威德伯顾鸿倒在了一条鲜有人经过的小巷里,被揍得鼻青脸肿,身上值钱的物件都被抢走了,直到第二天一早才被人发现。
其他倒只是无关紧要的皮外伤,只有一条腿被打断了。
断腿处的骨头都碎了,被送去医馆的时候,大夫们都连连摇头,表示那条腿废了。
从今以后,他的那条腿都再也长不好,甚至是连瘸腿走路都不行,只能撑拐杖或是坐轮椅了。
顾鸿痛得面容扭曲,听到这个噩耗,心中的绝望简直比身体的疼痛更加惨烈无数倍。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腿一定没事,你们都是庸医,快,快去传太医,把陈院正给我找来!”
顾鸿根本没法接受自己以后成了个残废的事实,不管不顾地大声嘶吼着。
去请太医是需要帖子的,以前顾鸿是威德伯的时候,自然能差遣下人去请太医,但现在他已经是一介平民了,没有帖子,怎么请太医?
最后,还是陈家医馆的人看在他曾经是威德伯的份儿上,到陈家去传了个话,恰逢陈院正今日休沐,便来走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