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康听了这话,简直如闻天籁,更是瞬间像是吃下了定心丸。
同时,段则行的形象在他心中也瞬间变得高大起来。
传言果然不可信!
燕王这样的人,哪里像是什么不学无术的纨绔?他分明就是有担当有决断有魄力的好王爷!
众学子看到段则行,神色各异。
经过前面的接触,段则行这个燕王在众学子中也刷新了形象。
但是,他们对燕王也就只是比对其他官员感观好一些,没那么反感排斥罢了。
要说有多信任,对他有多言听计从,也还没到那个地步。
段则行此时的到来,显然是为了劝他们离开此地,不少人当即就露出了鄙夷不屑的神色。
“燕王也是来劝我们离开的吗?如果是的话,还是劝您免开尊口了。
我等都是饱读圣贤书的读书人,与那些愚昧无知的愚民不一样,不会被那些捕风捉影的所谓异象蒙骗。”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蓄着短须的中年学子,他的神色傲然,周身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气。
读书人有傲骨是好事,但过分的傲气,就只会让人觉得失了气度了。
段则行心想,难怪他都考到中年了还没考中举人,看来跟他这迂腐又自以为是的为人脱不开干系。
不少人也都站出来附和那名中年学子,语气和态度与他如出一辙。
聂子昂也在众学子之中,只不过他这次并未开口,眉头深锁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刘文康没想到他们见了段则行也依旧是这番态度,一时真是气结。
这些人仗着考生这个身份做护身符,当真是有恃无恐!
段则行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完,面色平静无波,不见气恼。
待他们说完了,段则行这才开口。
“诸位都是读书人,那应当听过一句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尔等将刘知府的这道诏令视作是贪生怕死,劳师动众。
但转念想,刘知府的做法又何尝不是在防范未然,未雨绸缪?”
刘文康听了,当即就下意识挺直了腰杆。
他觉得燕王就是会说话,不像自己,方才面对这些迂腐书生你一言我一语的大放厥词,就只顾着生气了,根本就想不出恰当的话来反驳。
众学子被段则行的话噎了一下,一时不觉静了静。
但很快,那名中年学子就再次开口,语气依旧满是傲然。
“就算是未雨绸缪,也应当是基于充分合理的证据的前提下,就凭借一些捕风捉影的小把戏就这般劳师动众,劳民伤财,恕在下实在无法认同。”
段则行依旧面不改色,语气也不急不缓。
“大灾难以预料,若是当真要等到有了充分合理的证据,那只怕已然是灾祸降临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再有动作,又如何称得上是未雨绸缪?
到那时,就算刘知府反应再快,也不可能一下就把城中所有的百姓都在瞬间转移,届时酿出的严重后果,谁能承担?”
那中年书生再次被问住了,脸色僵住,其余人也都一时语塞。
刘文康再次暗暗挺了挺腰杆。
他觉得,只要站在段则行的身后,就莫名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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