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即把安绍谦扶进了安默谦的帐中,让他在床上躺好。
安若竹又急忙给他倒了一杯温茶,看到自家二哥脸上不似作伪的苍白,不觉满是焦色,“二哥,你还好吗?”
安绍谦想说自己很好,但张嘴就觉胃里翻滚,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直到把一杯温茶慢慢喝下才稍微缓和了些许。
安默谦也很是着急,他想起什么,忙对安若竹道,“阿竹,你快给二哥把把脉,看看二哥这是怎么了。”
安若竹一拍脑门,这才想起,她现在不是个大夫嘛,方才怎么没想起这一茬。
她当即一把抓住安绍谦的手,给他号起脉来,安绍谦想拒绝,却已来不及。
很快,安若竹就诊出了结果,面上神色顿时多了几分古怪。
安默谦不明所以,见她这般,只以为二哥的情况甚是严重,心头越发焦急。
“阿竹,二哥这是怎么了,很严重吗?”
安若竹一脸复杂地望着自家二哥,“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
我只是没想到,我们这位英明神武,天不怕地不怕,能上天入地的二哥,竟然会晕船。”
安默谦:……
他原本担忧焦急的神色瞬间凝固,也变得很是一言难尽。
这,的确很令人意外。
从这一点上来说,自己是不是赢过了二哥?
安绍谦顶着弟弟妹妹异样的目光,顿时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
他嚷道,“晕船怎么了?晕船很丢人吗?谁规定我就不能晕船了?难道你们就不晕船吗?”
安默谦立马接话,“我不晕。”
毕竟他这些年也算是走南闯北,早就习惯了路上的奔波。
就算一开始会晕船,现在也老早就适应了。
安若竹想到自己来江南时也吐得够呛,一时有些心虚,但再看看二哥现在的状态,自己跟他比可优秀多了。
是以,她当即面不改色地跟着说,“我也不晕。”
就算曾经晕过,今后也不会再晕了。
安绍谦见这两人这般不给自己脸面,面上愈发挂不住。
这还是自己的亲弟弟妹妹吗?
他心中气闷,偏又没有立场为自己辩驳。
他们自然也是心疼安绍谦的,安若竹当即道,“二哥,我这就给你开治晕船的药,保证让你药到病除。”
说完她自己都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谁料,安绍谦却是毫不犹豫地阻拦,“不用你给我开!”
他拒绝得太快,安若竹顿时面露失望,“为什么不用?二哥难道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安绍谦的脸上果然闪过了一丝怀疑与不信任。
他来此地可是有要务在身的,绝对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然他刚到这就倒下,被那些个酸腐文人知道,非得参死他不可!
而且,他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所以,他的晕船得马上好!绝不能让别人看出点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