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回过神来之后,立刻的追上了崔琢玉,搀扶住了她的胳膊:“皇后娘娘,您别着急,陛下不会有事……”
她就这样叮嘱了一路,可是一路上,崔琢玉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心被担忧填满,她只想要赶紧见到那人,看看他的伤情如何!
如今,天还没有亮,长信宫之外的下人们见见崔琢玉前来,心中十分的意外。
末了,想起了陛下昨夜交代的事情,心中一惊,想要上前阻拦。
“谁敢拦着本宫?”崔琢玉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抹锋芒,严肃无比。
那守卫也是滚了滚嗓子,心中生出畏惧,只好让崔琢玉先进。
只是崔琢玉赶来了长信宫,却并没有见到裴玄章的身影,只看到了,那象征着帝王的最中央的椅子处、以及地上,都流有些许的血迹。
桌子上,还摆着刚刚用过的纱布,上面也全是血。
崔琢玉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玄章,玄章?”
她呼喊着那人的名字,反复的在这屋子之中寻找,但是却始终没有找到。
她看着眼前那些显得无比害怕自己的下人,也看出了,他们有事情瞒着自己!
应当是裴玄章的意思,不然他们也不敢如此。
崔琢玉深吸了一口气:“陛下呢?”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窥,谁都不知道。
崔琢玉一急,竟是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道:“你们都是瞒了些什么!给我说!”
他们皆知道皇后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并不会处死他们,也知道若是将陛下叮嘱的事情说出去会意味着什么。
只是现在,情况却是已经不受控制,崔琢玉沉着身子,重重的喘息着。
若是因此而惊了龙胎出了意外,他们谁也担当不起!
“陛下,陛下的手被割伤了,方才找太医来包扎,就将我们都遣散了出去。”终于有人鼓起了勇气,喃喃道:“但是,我们也没有进来,当真不知道陛下去了哪里。”
崔琢玉迫切的想要寻到那人, 刨根问底道:
“那太医呢?”
“属下……属下这就去找!”
守卫连忙的应下了声音来,也未曾说明到底是去找太医,还是去找陛下。
人匆匆离开,崔琢玉终是有些支撑不住,身子踉跄了一下。
“皇后娘娘!”小雅连忙的走上前,搀扶着崔琢玉坐了下来。
坐在裴玄章方才包扎坐着的地方,崔琢玉的余光看向了那桌子,看着那被血染红的纱布,心中便好似如同针扎一般的疼。
而也正在此刻,她也看到了那桌子一旁放着的崭新的手帕,看起来还并未用过。
“这手帕……”小雅眨了眨眼睛,细细的看了看:“好似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