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雁王被她怼得一噎，但很快反应过来，继续怒斥，“我是在质问你！”
“哦。”
云若璃淡淡应道。
语气里不见惊慌和恐惧，倒是隐隐透出一股杀气。
“她告状倒是告得快，刚刚才晕倒从我这院子里抬出去，这会儿殿下就匆匆赶来了，殿下是会飞呀。”
她并未疑惑雁王为什么态度转变得这么快，只是那双黑沉沉的眼眸死死盯着他，仿佛透过他想看穿什么。
雁王打个寒颤。
不等他开口，残雪已经抢先一步道：“殿下，王妃并未刁难莺莺姑娘，是她主动过来拜见王妃，而且王妃也应了，只是先在房间里更衣，莺莺姑娘只在房外等了片刻，谁知这就晕过去了，王妃什么都没做。”
“你给我闭嘴。”雁王对她很不耐烦，“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奴婢……”
“你们还要装傻，刚才我过来之前已经听人说了，她一双膝盖都跪青了，你们要是没有苛待她，又何至于此？”
“既然你这么说，那或许就是有吧。”
“喂，你态度放端正一点，不要妄图用装傻来蒙混过关，我告诉你今天这件事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人前脚受伤，殿下后脚就来，如此看来，殿下对这位叫莺莺的姑娘还是有几分真心的，真让人……意外。”
云若璃刻意拉长声音。
那声音慢悠悠，听不出什么实质的危险，但又忍不住让人头皮发麻。
雁王本来气势汹汹，但看她这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准备好的话都堵在喉咙里，根本吐不出来。
残雪已经没有办法了。
她沉默。
云若璃已经先一步走出房门，走下台阶。
“既然因为本王妃的‘惩罚’害她受了伤，那身为罪魁祸首，也应该过去看看，慰问一下才是。”
云若璃穿着繁复的华服，长长的衣摆曳在身后，色泽鲜明的衣裳更加显出她雪肤如玉，艳丽似妖。
她似笑非笑的偏头看向雁王，眼角那滴泪痣给脸庞增添几分不真切的妩媚。
“顺便，我再给她道个歉，殿下以为如何？”
“这……”
雁王有些不太明白她的套路。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现在的态度，是信了莺莺是他的心头肉，也是愿意服软的表现。
这是个好现象。
去道歉也好。
有他在，她必定不敢胡作非为。
“好。”
“那么殿下请。”
“哦。”
雁王丝毫没意识到在这场对话中，两人的主次身份已彻底颠倒，傻傻被带着往莺莺的院子走去。
云若璃与他并肩而行，忽然道：“对了，好久没有看到殿下，不知殿下过的如何。”
“……好久？你在说什么梦话，咱们不是昨天晚上刚见吗，王妃难道还没有睡醒？”雁王心头发紧，但还是抬头诧异的看她。
这句话倒没什么差错。
残雪跟在后面，微微松口气。
但她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隐隐有些泛白。
“或许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才一上午没见，我就觉得好像很久没看见殿下似的，生怕殿下在外面逍遥快活。”
“逍遥？我他妈什么时候逍遥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这些天过的都是什么糟心日子，我简直看透了人间疾苦，我……”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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