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雪不想让几位主子为难,于是低头道:“一切都是奴婢的过错,晚些时候再让人煎了药端过来,奴婢告退。”
说着,她放下托盘,把地上的残局收拾干净,然后才起来躬身出去。
元子忱见状,深深看一眼床上的人,带着云若璃离开。
砰的一声。
门紧紧关上。
坐在床榻上的男人耳尖微动,半晌转头看向地上那滩已经被粗略收拾过的地方,除了残留的药汁和浓郁刺鼻的药味之外,再无其他。
他盯着那里看了一阵,才慢慢收回目光,默默捏紧双手。
云若璃被拖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要炸了。
她绝没有见过天下哪个男人比雁王还渣。
他这人,简直可以跟当初睿王被云曦蒙蔽蛊惑的时候相比,可睿王还有清醒的时候,雁王却不一定能清醒。
“你说他脑子是不是有病?残雪呢,不是刚才出来吗,我要给她看看,不知道烫的严不严重。”
云若璃骂骂咧咧,出来之后就开始寻找残雪的踪影。
不过人早就不见了。
元子忱叹气,“算了,让她一个人待会儿。”
他劝道。
他还以为这两人的关系会稍微有些变化,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执念当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可以让人多年如一日的执着本不该执着的东西。
“先回房。”
“究竟怎么回事,残雪怎么就不好了,照顾他那么久,他还那样对人家,他是不是没有心?”云若璃被他拖进房间里,还很气愤。
滚烫的汤药。
烫坏了可怎么办?
镇南王府给他们安排的是个宽敞的大院,雁王现在住在主卧,所以他们的住处需要转移。
云若璃倒不是个娇气的人,也不会在意就这种微末小事,但雁王今天的行为实在太过分,如果可以,她申请把他吊起来打。
“此事不好说。”
元子忱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但有件事他是认同的。
“今日阿渊太过了。”
“……没了,这就没了?”
看着小媳妇气得不行的模样,元子忱无言以对。
他其实早就知道残雪站在门外,之所以没有开口提醒,也是希望她能听听那些话,然后彻底死心。
可那丫头已经钻进牛角尖里,就跟阿渊一样,怎么也不肯出来。
谁劝都没用。
“这件事说来复杂,你别管了。”
“怎么,难道雁王还有难言之隐?那你还是好好跟我说说,不然我怕哪天控制不住,把他按在地上揍成个残废。”云若璃严肃道。
元子忱知道她从来护短,之前在云池身上就已经见识过。
只是当年的事,他并非当事人,不好多嘴。
而且残雪那样的情况。
不说,比说好。
“想必你也看出阿渊不太喜欢残雪,最近不知又在闹什么脾气,还是让他们各自冷静,我们先商量正事。”
“可……”
“各自有各自的福气,倘若他们真有缘,终会走到一起,但若没有,也强求不得,你说呢?”元子忱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云若璃沉默下来。
他又有事情瞒着她了。
又是这样。
他总是这样。
“我知道你不想说,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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