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枝想习武的事情,基本没人知道。
阿七也不是长舌的人。
但景姝在恢复一些精神之后,还是把人找过来,问了一下。
蕊枝有些惶恐。
“……殿下知道了?”
“嗯,那天我正好在二楼,某人听力又不错,就顺便当了传声筒。”
最近天冷。
景姝喜欢在屋子里睡懒觉。
反正也没什么需要她做的。
蕊枝闻言,跪下道:“我不自量力,让殿下见笑了。”
“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与其去折腾那些,还不如好好做自己的事,却池他们现在也很努力,如果你抢了他们的工作,他们应该会失业的。”
“可是奴婢……”
“如果我需要武功高强的护卫,那直接让最厉害的人保护我不就好了,何必让你去受那些折腾?而且我当初留你在身边,也不是因为你能打啊。”
景姝说着,扯住旁边某人的耳朵。
某人正在削苹果。
即使半边身子被扯得偏过去,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
“别闹。”
蕊枝:……
的确,她肯定没办法与摄政王相比。
而且这段时间以来,都是摄政王守在殿下身边,她似乎真没有什么专程打碎自己全身骨头,去学功夫的必要。
她低下头。
“殿下说的是,奴婢以后不会再自作主张了。”
“我叫你来,并非是想责备你,只是希望你明白,你虽然是我的贴身侍女,但对我来说,也是一直在身边照顾的好姐姐,我不希望你为我去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碎骨之法我听说过一些,并不靠谱,而且术业有专攻,打架那样的事,有适合的人去做,还不需要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来操心。”
“多谢殿下提点,奴婢明白的。”
“明白就好。”
景姝叫她过来,就是专程说这件事,现在想说的已经传达到了,别的当然也不需要她再多说。
蕊枝磕头告退。
离开房间的时候,又遇到前来禀报的博安。
博安穿着厚实的棉衣,外面还披着深驼色的大氅,肩上雪粒子没来得及扫,看着又是刚从外面回来。
这些天他都在外面忙碌。
摄政王陪殿下的时间变多了,许多事就需要下面的人去处理。
而博安是最适合抓的壮丁。
蕊枝看见他,福身与他见礼。
博安看见,也停下来回礼。
但态度比以前冷淡很多。
回礼之后,他直接就要离开。
也没多说什么。
蕊枝大概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又不太明白。
就像景姝之前说的,她不希望她去冒险,是因为两人十多年间的情谊,早已不是简单的主仆二字可以概括。
那博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