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个人说话做事的模式,有几分那个人的影子。
长得倒不怎么像。
但性子是差不多的讨厌。
景姝在外面翻个白眼,才道:“不认识。”
真是懒得理他。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都不怎么说话,只是按部就班地赶路,吃饭,投宿。
端木若寒其实并不太赞成她几乎每晚都住店的行为。
这样既容易被发现,也很折腾。
但无奈她目前掌控经济大权,而且脾气跟牛一样倔,根本不会听取旁人的意见。
加上他这些天并未看到她之前所说的那些刺客,也懒得跟她争辩。
等抵达浙海,她也不用再出现。
可就在某天。
稍微出了些状况。
这些天都是她在驾车,也很“任劳任怨”。
但就在某天,马车在行进时忽然停下。
驾车的人撑在车辕边上,吐得天昏地暗,甚至把不久之前的午饭都吐出来。
端木若寒出来见了,眉头紧锁。
他走下马车,朝着远离她的地方挪了挪,嫌恶的态度不言而喻。
景姝没工夫管他。
突如其来的反应让她招架不住,连日操劳,休息得又不好,那些不适好像在报复她的不称职一般,折腾着她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咳……唔……”
吐完之后,她胡乱擦嘴,脚步虚浮地去找水。
她现在看东西都有些模糊。
但端木若寒是肯定不会来搭把手的。
他站得老远,脸上也是显而易见的排斥。
景姝以往还跟要他怄气,最近却完全看淡了。
她白天当苦力,晚上不是打地铺就是睡客栈的小榻,同时还要承受身体变化,实在没太多精力跟他吵架。
她不求他温柔体贴,只要别添乱就行。
没必要跟个失忆的人较劲。
这笔账可以回头再算。
“喂,我水囊没水了,把你的借我喝一口呗?”景姝晕得难受。
端木若寒闻言,眉头拧得更紧,“路边有水。”
路边有条河。
但她记得阿娘教过,有孕之人不能吃生食,就连水都要喝烧开过的。
从上一个城镇离开之前,她特意让小厮烧了开水,放凉之后才倒入水囊里,但现在她的已经喝完了,而距离下个城镇又还有段距离,只能向他求援。
“我不能喝河里的水,你放心,等会儿我在路上寻个茶棚,重新给你灌满。”
“……不需要。”
他皱着眉把水囊丢过来。
景姝正头晕,险些没拿稳。
不过还没等她缓过来说声谢谢,人就已经重新回到马车里,“我不用水。”
景姝明白,他的意思是不要这个水囊了。
她忍不住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