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炙日公会所有人的印象之中,纠察组的组长是一位极其变态的存在,尤其是那一张面无表情的死鱼脸,就像是一块万年寒冰般,不断向外释放着寒气,令人不寒而栗。
“秦峥,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大堂内,身为公会纠察组组长的庄松威严呵道。
“狡辩?”秦峥面露不屑,瞥了一眼这位纠察组组长庄松,这位老兄的“淫威之名”在公会内如雷贯耳。
哪怕是你没有什么事,只要被这条恶狗盯上,不脱三层皮是过不了关的,秦峥虽说与庄松平时没有任何交集,但秦峥对这家伙的厌恶可是一点也不低。
“早就听说过第一纵队的年轻队长目中无人、傲慢无理,看来一点也不假,连背叛了公会还如此理直气壮?上法!”庄松横眉怒目命令道。
所谓的上法,便是公会内的“刑法”了,对于违犯公会条例之人,常常会上法伺候。
大堂之上,众人脸色各异。
会长、长老团坐在大堂正排座上,左排座是纠察组,右排座是第一纵队队员。
现在正由纠察组审判,而会长、长老团只是在静静观察,并没有作出任何表情与举动。
只不过马修与少数几人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盯着秦峥,饶有兴致如看戏般。
秦峥所站堂内之后,便是一众公会成员,这些成员是二、三、四、五纵队成员,并没有决断权,只能站在堂内口围观、议论。
“庄组长!您这是要屈打成招了?”公孙沐雨轻笑道为秦峥打抱不平。
听到有人为秦峥说话,庄松转过目光才发现是行政官的千金,这位千金的来头庄松自然清楚,但在公会内,纠察组的可不会顾忌任何人的身价。
“屈打成招?现在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庄松反问道。
“谗言!我如果要背叛公会,还用得着如此麻烦?”秦峥指着庄松,目光如炬。
被秦峥当众指着自己的鼻子,庄松顿时勃然大怒。
嘭~
只听一声惊响,庄松双手拍桌站了起来。
“秦峥!在这严肃的审判会之上,竟敢如此无礼。我且问你,你可敢如实答话?”
没等秦峥回答,庄松凛然道:“在决战之前,你与狄古会过面,可有此事?”
“有!”
“你制定的作战计划可是以身为诱饵,诱其对方五人进入极冰之地?可有此事?”
“有!”
“以你的实力,假如被极冰之地所攻击,你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伤不了根本!”
“好!”庄松一声赞呵,随后问道:“比试之前狄古可是要拉拢你?”
“是!”
“而你便假装被队友误伤,从而输掉比赛,进而将红火传承交于黑色响尾蛇之手?”庄松字字诛心。
听到红火传承这四个字,观摩的公会成员一阵窃窃私语。
“没有!”秦峥斩钉截铁答道。
“还在欺上瞒下,那你为何会受如此重伤?”庄松死死咬住秦峥不放。
“暂时不知,正在找原因!”秦峥脸色已经非常难看,明显压制着怒火答道。
“哼!”庄松指着秦峥怒道:“不是不知,装傻充愣!现在证据确凿,很明显你是故意为之。勾结对手,背叛公会,将红火传承流于黑色响尾蛇之手。”
庄松已盖棺定论,不再发一言。
“叛徒!”紧接着马修情绪激昂的大喝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还马修示意下,与马修关系不错的众人开始高呼起来,随后“叛徒”的声浪一波又一波的传来。
尤其是公会其它纵队成员,有不少人无不怒极,撕心裂肺的大声怒骂着秦峥,在多数人的心中,能够进入第一纵队便是他们的梦想,而第一纵队的秦峥更是他们心中的“信念”。
当自己心中完美的“信念”崩坍,成了背叛公会的叛徒,最为受伤的便是这些崇敬秦峥的公会成员,发出最大怒吼的就是他们了。
现在反而身处大堂内,被审判的秦峥变得淡定起来,冷眼环顾四周在座之人。
面目严肃的会长、形色各异的长老们、幸灾乐祸的马修、眼神恍惚的罗斯、一脸焦急的公孙沐雨、大声抗议的昌天成、双手怀胸的上官志、横眉怒目的阮同化……
一时间,秦峥竟仰天大笑起来,似乎很是开心。
大胆!狂妄!
庄松眦睚欲裂!
在炙日公会混迹了这么些年,还未见过如此张狂之人。
“上法!”
庄松大喝一声,如同平地惊起一道雷般,令人耳膜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