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凌恍然,放下糕点追上去。
她就知道,裴承霖的性子虽好,但故意损坏民生也是他的逆鳞。
灵烟楼里人头攒动,管弦声屡屡不绝,祝青凌与裴承霖坐在马车里等了片刻,见一个醉醺醺的男子被两个仆人扶出来,嘴里还胡乱嚷嚷着。
裴承霖叩叩马车壁,墨荷立刻驾车追上去。
那三人七歪八扭地经过一处偏僻的巷子,赵博挣开两人,准备去小解。
两个小厮凑在一起嘀咕,“少爷这次又去喝花酒,等回了府里,咱们少不得挨罚。”
“是啊,真麻烦。”
两人正说着,一辆马车停在面前,他们起初不以为意,直到一粒石子打中脖颈。
祝青凌嫌弃地踢踢赵博,“人绑来了,这个人以后还回去,也是一个恶霸,还不如把他卖了呢。”
是充军呢?还是充军呢?
裴承霖无奈,“别闹,比起有才无德之人,他这种无德无才之人顶多算小鱼小虾。”
祝青凌觉得他太心软,转念一想,赵博再坏,也坏不过宰相去。
“那行,咱们回去等等,郑显丽那边应该有消息了。”
两人回到客栈,一路上见到不少衙役的身影,裴承霖有些担心探子的安危,双手交叠握着茶杯,锁眉沉吟。
不一会儿,一个男子鬼鬼祟祟地敲门,得到许可后进来。
“裴公子,县令为赵家大公子请了好大夫,还打算上门去探听去情况。”
裴承霖点点头,“赵家不会把此事随意交付,县令必定趁夜前去。”
他食指叩叩桌面,县令必定会想尽办法保住赵家大少爷,而赵家也会因为此事对县令心中不满,这两日他们最焦急的时候,此时下手最好。
“你回去正常办差,无事不必找我。”
夜里,郑县令偷偷来到赵家后门,门房放他进去,引他到了一间屋子。
郑县令拘谨坐下,连茶也没敢喝,“赵家主,令公子的事非是本官不尽心,乞丐街的所有人都问了一遍,真的没人见过令公子。”
赵家主脸色阴沉,“既然你什么也没查到,那为何要把大夫送过来?莫不是县令大人神机妙算,知道我儿已经不好,等着为他续命?”
这话着实有些刺耳,郑县令擦擦额头的汗,“这,我只是好意。”
赵家主此刻终于意识到不对,“我儿现在下落不明,听人说他从灵烟阁出来,就不知所踪,老夫也是担心太过,这才说错话,还请郑大人不要怪罪。”
郑县令连忙摆手,他收了人家那么多银子,腰杆哪还直得起来。
“哪里哪里,赵家主也是太担心了,令公子下落不明,哪有做父母的不担心,嗯?人没找到?”
郑县令惊得跳起,不是说打的重伤吗?怎么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了?
赵家主道:“是啊,连几个小时也不见了,老夫正打算明日去衙门报案,谁知郑大人对此事上心,此时还要多多拜托大人。”
郑县令艰难吞了口唾沫,“赵家主,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有一名衙役说贵公子重伤,现在确是失踪,其中一定有人搞鬼。”
赵家主听得诧异,在屋子里踱步,不应该呀。
“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官兵,要来查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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